别矮小的愤怒病人，被分科领走。

    走路边扭边舞的，被带到神经科；看人无限贴近的“虾米”形人，被带去三楼科……

    病人们陆陆续续被领走，同样挂了牌号，到的诊室，没到的坐在外面候诊。

    晃着双臂的中年女，独自站在大厅正中央，像个奇怪的稻草人。

    最终，骨科女医生古灵把这位女病人带回诊室。

    古灵在骨科是了名的铁，属于什么病人都敢收，自己没把握就摇主任的那。人如其名，古灵怪、脾气好、人缘好，科室的“考试小能手”，也是医院公认的女医生。

    古灵不白，肤特别健康小麦，瞳特别黑，属于黑得很漂亮的那款，喜健，有女医生们都羡慕的好材。

    科室医生给她取了个外号“古古”，叫啊叫啊，不知怎么的就传成了“咕咕医生”，医护们平时谈时，能省则省，病人和家属经常听到护士站有人喊：“咕咕。”

    有些病人和家属就很纳闷，谁辈份这么大，全科医护都喊姑姑？

    古灵的睛很有引人，特别容易引病人的目光，但今天失效了。

    即使译语人崔茗介绍、认真翻译，女病人的睛都没有任何绪，或者说全都是茫然。

    一刻钟过去了，连女病人姓名年龄都没问来，更别说询问病史了。

    古灵没办法，只能在电脑里开了“x光”的检查，先确定是脱臼还是其他。

    崔茗找来推车，和古灵一起把女病人放到推车上，锁住床栏，正要推去放科。

    女病人双盯着天板，喃喃：“医仙，想重新投胎，却怕投的还不如这一世。”

    “为何有些人就一生顺遂，有些就要经历那么多苦难？”

    “都想死了，为何还要被送上飞来医馆，不让人死呢？”

    古灵的大郢语学得不错，但仅限于医学相关，这位女病人说的话纯纯超纲，但是据门诊的医护们说，超纲是日常，所以，值得信任的译语人特别重要。

    译语人崔茗对这些疑问特别熟悉，去寺庙时听到的询问十有八九都是这要个，但好歹现在病人愿意说话，再次轻声问：“你姓甚名谁，家住何？”

    女病人忽然直起来，努力要探去：“不治了，不要治，让我死！地狱也认了！”

    崔茗于本能抓住女病人，古灵反应极快，拉住拖车向后退，两人合作把女病人从栏杆边拽来。

    女病人拼命挣扎双臂却使不上力气，终于放弃：“就是这两胳膊，就是它们，连死都死不了！什么坏事都没！为什么啊？”

    崔茗顺势把女病人压回推床上，转脸问：“古医仙，现在怎么办？”

    古灵想了想：“打一针镇定，把能的检查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