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沉没说话，潜台词好像在反问，难不是吗？

    闻砚气笑了。

    他觉得，总有一天他得被贺沉气死。

    他生气从来就不是因为吃醋。

    闲来无事的时候，吃醋是调，是调。

    可当他得知贺沉了河，心里就只有铺天盖地的担心和愤怒。让他生气的，是贺沉不好好保护自己，不把自己的生命当回事儿。

    他伸手，指钳制住贺沉的，“贺沉，你答应过我什么？”

    贺沉：“？”

    “是忘了，还是把我说的话当耳边风，觉得我好糊？”闻砚指尖渐渐用力，疼得贺沉嘶了声。

    贺沉脑里猛地想起了什么，“我没有忘，我答应过你——不我想什么，都要多考虑考虑你，跟你提前打个商量。”

    “考虑过我的受，然后就毫不犹豫地往河里？”闻砚角的弧度，像讥讽，又像冷笑，“那要是不考虑我，是不是有个火坑摆在你面前，你也敢？”

    贺沉没说话。

    “现在，你知自己错在哪里了吗？”闻砚问。

    “我！没！错！”贺沉抬看向他，一字一句：“我给你打了十一个电话，一直打不通，村里的人说被困在的好像是你，再不救就要淹死在里了，你让我怎么办？我不该去救你吗？”

    “你也说了，是好像。”闻砚皱了皱眉。

    即使他真的有危险，他宁可自己死，也不愿意让贺沉来救。

    “对，是好像。”除了闻砚骗贺沉说自己快死了那次，很一段时间以来，这是贺沉第一次绪失控地对闻砚发火，“难我应该在岸上等着尸被打捞上来，再过去看看是不是你吗？”

    “……”

    “闻砚，即使被困在里的人有百分之零一的可能是你，我都得亲自去看看！救你的命不是理实验，不能因为概率低我就忽略不计！”

    贺沉和闻砚陷了一僵局。

    闻砚错了吗？其实没有，他只是在意贺沉胜过在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