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对我什么，就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贺沉的声音渐低，曾经五天睡了不到十个小时，辗转三个国家参加比赛都没有到疲倦的贺沉，这一刻闭上，隐隐到了疲倦。

    “……”

    闻砚停顿了。

    对待贺沉，他是想要克制的，却无法战胜心底里翳偏执的念。

    哪怕是现在他已经把贺沉带到床上脱光了衣服，贺沉动弹不得，他想要什么，顷刻间就能实现，可他反倒是不敢动了。

    如果真的罔顾贺沉的意愿，用这卑劣的手段到最后一步，贺沉是会像只乖巧的金丝雀，甘愿留在金丝笼里，还是会宁折不弯，宁可折断翅膀浑浴血，也要飞向更广阔的天空？

    闻砚不懂怎么人。

    被使人血。残酷冷的环境培养自卑偏执的灵魂，被包围才能让人变得温和从容。

    “……对不起。”闻砚拉过被，缓缓盖住贺沉，让人送上来解药，给贺沉肌注。

    他自己转去了浴室，脱掉衣服，冰冷的兜淋。可是再冷的，却熄不灭闻砚心底病态的，反而浇着他心那片打翻了的，让他发了疯地想留住。

    无论在谈判桌前的闻总如何运筹帷幄，娱乐圈里的闻老师如何波澜不惊，那少年总能轻而易举地把隐藏的闻砚给找来。

    良久。

    闻砚换了衣服，从浴室里走了来。

    此时，贺沉已经穿整齐，若有所思地站在落地窗前。

    “卡里我存了一笔钱，密码是你的生日。”闻砚递给贺沉一张卡，怕他傲到不愿取不义之财，补充：“不是给你的，就当是我为国理科研事业贡献，你买材实验，都要用钱。”

    贺沉没接，闻砚便也没求，放在了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