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哥小时候有很多趣事呢，你有没有什么想知的，我都可以告诉你。”闻砚浅睛亮晶晶的，说。

    “我说的是，让电车压死五个人。如果我压死一个人，会有五个人活着指责我。如果我压五个人，就只有一个人活着指责我。”

    “贺沉哥，你听说过电车问题吗？”闻砚浅从贺沉手里接过削了的苹果，咬了一在嘴里，脸上鼓着个包，问。

    贺沉其实没什么想问的，但不好拂了闻砚浅的好意，随问：“那个，我看你们好像都喜问他问题？”

    了屋，闻砚被两个哥哥叫过去问一些事，即使闻砚不是闻家整个派系的掌舵者，可很多事，闻砚的观一针见血，提的建议不走寻常路，但往往能收获奇效。

    “喝香槟气泡酒也可以酱”——潜台词是：各方面条件极好的闻砚，也可以搭各方面条件都不相匹的他，这是闻砚自己愿意选择的路。

    可以选择让电车开向左边，或开向右边。

    闻砚浅话多，平时忙考古，十天半个月都待在山里，没什么人说话。几个同组的同事，要么寡言，要么为了攀附闻家而别有心思地接近，闻砚浅懒得搭理。

    在闻家，从政的、学语言的、学历史的甚至是闻砚浅这个学考古的，都很喜让闻砚给主意。

    一个疯把五个无辜的人绑在左边的电车轨上，把一个无辜的人绑在右边的电车轨上，一辆失控的电车驶来，片刻后就要经过这里。

    难得遇到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闻砚浅变得十分健谈，一直在八卦贺沉和闻砚的恋细节，一开始贺沉还有不好意思，但闻砚浅的分寸拿得恰到好，既拉近了关系也不会让贺沉觉得她没有边界。

    “知。”

    “我七岁那年，我父亲问过我们这个问题。”闻砚浅说：“我大哥二哥说的是，让电车开往右边，压死一个人，把损失降到最低。”

    那么，你是否要拉动拉杆？

    贺沉问闻砚：“他们是……”

    贺沉把提前给闻砚浅准备的礼送过去，不太好意思地接过闻砚浅给他的礼。

    走之前闻砚叫了他妹妹过来陪贺沉。

    你手里，仅有一个拉杆。

    凉亭里，闻砚的几个叔叔伯伯，气得脸铁青。

    “不认识，陌生人，不用理会他们。”嘴上说着不用搭理，但闻砚蹲了，亲自给贺沉系好松了的鞋带，把护短两个字刻了骨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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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沉哥！”闻砚浅拿着两个礼盒走过来，大大方方地跟贺沉打招呼，“送给你和我哥的，你们小侣一人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