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是您的餐吗？双人汉堡餐，一共五十元，您是扫码还是现金？”

    外卖小哥脸上洋溢着的笑容。

    这画面过于荒诞，以至于江可的大脑一时间无法正常思考。他怔怔的站在原地，目光茫然的看看小哥递过来的品袋，又看看他上的工作服，徒劳的张了张嘴，却什么也说不来。

    陆辞走过来，客气的笑笑，“我来付吧。”

    他拿手机扫码付款，接过小哥手里的汉堡餐，放到椅上。

    江可的轻轻晃了一，无力的坐在椅上，抬手扶住了额，睛直直的盯着地面。

    不对，他明明拨打的是报警电话，说要汉堡餐只是在骗陆辞，实际上是为了跟警察说明地址，但是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江可忽然想到了通讯记录，他赶拿手机，想要查一刚才的电话。然后最不可能的事发生了，通讯记录里本没有报警电话，最后一通电话是某个座机号码，看起来很像那些餐饮店的订餐电话。

    江可的神都有些恍惚了，难刚才和警察的通话都是幻想吗？是不是他神压力太大，以至于现了幻觉？莫非刚才他真的只是打电话叫了个外卖？

    对了，还有照片，那张偷拍的杀人现场足以证明刚才的一切并不是妄想，江可像是抓到了一株救命稻草，甚至不顾陆辞就在旁边看着，赶忙开相册。

    但是……

    相册里最后一张照片是他在海洋馆拍的，那张所谓的凶杀现场的照片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江可翻遍了相册都找不到。

    或者说，这张照片从一开始就没有存在过。

    江可脸上血尽失，一寒意从逐渐散发来，心脏仿佛坠黑暗的无底渊。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一切都是幻觉，都是他的妄想，那他是不是已经疯掉了？他的大脑已经不正常了吗？

    这对他的打击太大了，他绝对无法接受自己变成一个疯。江可猛的抓住陆辞的手臂，呼急促，恳切的看着他，“你刚才在树林里，是不是，是不是…那个人，他死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