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可笑了，当初说得那么伤人搞得那么难看，这么久一儿消息也没有，现在忽然说要复合，真是见鬼的好笑。白赫甚至懒得去想原因，是吃腻了新后觉得他这听话的更好？还是真的良心发现？无所谓，都不重要了，反正他问心无愧。

    都忘了怎么挂电话的，反正第二天起来手机里已经没有昨晚的通话记录，估计是删除拉黑一条龙了。

    “没休息好吧？”

    （二十二）

    白赫还有懵，反应了会儿才。

    “来杯咖啡提神？之前买的挂耳还不错。”

    一晚上没睡好，迷迷糊糊的有神志不清，也没听清龙寅川说了什么，就只是应和着。等他穿好衣服闻到咖啡香气时，才有烦躁地抓了抓发，跟着叹了气。

    寒冬的早上冷洗脸确实很醒脑，打着哈欠回屋，龙寅川已经冲好一杯咖啡了。白赫站在门看，很难形容现在的心。旧屋的灯光偏暗，对刚起床的人来说还算柔和，龙寅川就在这样柔和的灯光专注手上的事。明明只是很简陋的烧壶，很廉价的杯，但他不徐不急控制着大小方向往里倒的时候，气随着那掺了酸的郁咖啡香散来……总而言之，很多意义上的提神醒脑。

    心复杂的原因当然跟昨晚有关，挂了电话后他其实又想起以前的事了，分手后再看以往，白赫由衷觉得自己傻的，被人钓着玩儿，最后不想要就扔了。是他不好吗？如果不好的话，那龙寅川这样的男人怎么会对他表达好，这么一想，心里还有隐晦的痛快、虚荣和满足。

    “站门什么，不冷啊？”龙寅川放壶招呼他，“刚好，过来尝尝吧。”

    白赫接过杯，看着里面黑乎乎还泛着棕的，闻了闻，试探着抿了——

    “嘶——”

    “吗？慢一吧。”

    “不是，”白赫皱着眉，咂了咂嘴，像是在回味，片刻后仰呼了气，“好苦，不对，我想想，该怎么形容这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