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就去等吧，你在这儿也没事。”

    白赫跟着笑了两声：“看得来，你俩谁也离不开谁。”

    白赫失笑：“没有，坐太久了来转转。”

    “嗯？”这倒是跟白赫想的不太一样，印象里家里大事都是他爸主，关于他取向的事，也是他爸先放，他妈才跟着想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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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厨房里还有个跟他一样的小辈，一看他来了，腼腆地打了个招呼：“哥，你慢儿，地上可能有，小心。”

    “还要？”

    白延善没有立刻回答，自从坦白取向以来，爸妈就算默认了，也是持回避态度，他也没主动提起。最近似乎变了，他妈跟他聊过，那他也能自然说来。老家的厨房窄窄，他们在这，帮忙的亲戚在那的洗手池，看起来也没听到他们聊什么。

    白延善看他一：“这话可别让你妈听见了。”

    白延善顺着往说：“你脾气格随我，以后估计也得找个定海神针。”

    拉开厨房的玻璃门，郁的香味扑鼻，刚才那小半个橘完全没起到垫肚的作用。

    “那不能哈哈哈哈。”

    “这倒也是。”

    白延善一笑，睛微微眯起，皱纹都是和蔼的，打趣他：“怎么，被你妈念叨了？”

    “没事儿没事儿，你忙啊，我来偷个嘴哈哈哈。”

还快，基本不扶着墙就能慢慢走动了。

    “我要也是个急暴脾气，还能有你？”

    这话不是非要教育他开解他什么，这么多年白赫听了很多次，听到也就应着。看着菜板上厚薄一致的卤片，白赫忽然笑：“你跟我妈这么多年这么好，看来真是互补的。”

    说着就摸到他爸边，白延善正在切卤，听到这儿还笑了，直接切一片大的递到他跟前。白赫伸手去接，囫囵吞嘴里，咸香瞬间充斥了整个腔，还得是他爸这一手啊。

    “你妈是家里的定海神针，咱俩都得靠着她，日也才能好好过的。”

    白延善不不慢切着卤，轻声跟他聊：“你妈是那个脾气，嘴厉害心，她说就听着，也是为你好。”

    白赫嘿嘿一笑：“我看看呗。”

    “是啊，我印象里你俩都没吵过架，都是我妈单方面说你。”

    “两个人过日哪有不闹矛盾的，家家有本难念的经，不过我跟你妈格不一样，我不舒服了就生闷气，等你妈气过了就会服，也就吵不起来了。”

    “嗯，”白延善了手，“但更多应该是我离不开你妈吧。”

    白赫眨了，顿了问他爸：“那得是个什么标准？”

    他又从菜板上拿起一片：“够了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