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家心中惦记姑娘，担心姑娘明日不肯赏脸一游，这才命我来送拜帖。”

    菱歌低眉：“杨公本不必亲自走这一遭的。”

    杨惇笑着：“那姑娘明日是肯赏脸一游了？”

    菱歌：“杨姑娘相邀，不敢不去。”

    杨惇放心来，如释重负的一笑，正对上菱歌将将抬起的。两人对视了一瞬，又忍不住都轻笑起来。

    杨惇：“方才姑娘的那一番话，正合我意。古往今来，婚嫁之事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却忘了婚嫁的本意。若非心心相惜，又怎能一起白呢？”

    “只是世人待女一贯苛刻，除非女有立之本，才能不为人左右。”菱歌。

    杨惇望着她，却并未开。

    陆辰安走过来，站在菱歌侧，：“杨公，我表妹一贯有些古怪的，她心直快，没有恶意的。还请公勿怪。”

    苏纨和宋文清等人也有些不安，毕竟杨惇是杨阁老之，又是陛面前的红人，菱歌在他面前胡言语，只怕不妙。更何况，陆盈盈还是要选太妃的，若是被他怪罪，只怕……

    陆予礼赶忙凑过来，打圆场：“杨公，我近日新得了好茶，要不要去试试？”

    杨惇没说话，只是很认真的望着菱歌，：“姑娘这番话，很像是我从前一个朋友说来的。”

    菱歌有些讶然，这才想起，从前她的确说过这么一番话。

    那时候，她还是金枝玉叶，集万千于一，是可以和杨惇并肩而行的人。

    “阿瑶，听闻陛属意你太妃，想必将来你的婚事也是要陛主的了。”杨惇笑盈盈的，可底却有些黯然，“我不知，我是否……”

    “我的婚事只有我自己能主。”少女面盘盈盈，笑靥如：“等将来，我要凭着自己的本事在京城闯一片天地，安立命。到时候，我想嫁谁便嫁谁，若是我不愿意，就是陛也不能迫我。”

    “那你父亲呢？”

    “我父亲最是开明，他不会我。其实我太妃，也是因为她与太殿的谊，而不是旁的。我们家的女儿，从来不会委屈自己！”

    ……

    那时的她，自然可以骄傲的说这么一番话。而现在，她是沈家孤女，说这样的话只会让他觉得自不量力吧？

    菱歌想着，正要开，却听得杨惇温言：“连你说这话时的神，都与她很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