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恩不恩的，你啊，就是太善良了。”

    菱歌见她不肯答，便：“今日，我见到潜了。”

    霍初宁抬眸看向她，：“你都知了？”

    “不算知。”菱歌认真的望着她，：“我想听宁你说，当初，到底是谁害了我父亲？”

    “你以为呢？”

    “我本以为，是陛昏聩，听了谗言。”菱歌：“当初景泰帝病重，陛被困于南，却抱着陛将皇位还于他的希望。可景泰帝却一心想传位给当时的太朱灵封。当时孙太后?还在世，便派人去找我父亲，希望父亲能替陛说话，让景泰帝遵守当初即位时的约定。”

    霍初宁冷笑一声，：“当时陛率兵被瓦剌所俘，让景泰帝即位也是势所迫，孙太后?又舍不得自家儿的帝位落到庶手里去，便与景泰帝约定，待景泰帝百年之后?，将帝位还给陛。可在权势之巅，人的心都变了，哪里还会记得什么约定呢？”

    菱歌恨：“父亲是景泰帝的肱骨之臣，却更是大明的臣，为人最是正值忠义，他本第二天?去见景泰帝，陈此事?，求景泰帝还位于陛。可不知为何?，第二日一早，陛便发动了夺门之变，更令诛杀我父亲，说我父亲意立太朱灵封为帝。全无实证之事?，却赔上?了多少人命，简直荒谬至极！”

    霍初宁攥了她的手，：“是啊！荒谬至极！从谢家覆灭，到我母亲?死，我侍奉，都好像是一夜之间的事?……”

    她说着，忍不住颤抖起来?，却一滴泪都没掉，：“凭什么？就因为他贪恋权势，就因为他要为自己正名，就要杀这么多人！阿瑶，我恨这世，我恨这皇里的每一个人，恨朝堂上?那些貌岸然的伪君！”

    “你要问到底是谁害了你父亲，我告诉你，前?朝所有得势的官员，后?作威作福的司礼监，他们都有份！若细论起来?，当年挑唆着陛发动夺门之变的，有四个人，他们各个都得到了重用，平步青云，而他们，就是害死你父亲的凶手！”

    菱歌呼一窒，：“这四个人，是谁？”

    霍初宁：“如今的阁首辅杨敬、司礼监掌印起、我那个好哥哥霍时，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陆之！”

    她说完，颇有些残忍的看向菱歌，观察着她的反应。

    可菱歌只是默默记了这些名字，：“宁，容我问一句，这些消息，是从何?得来?的？是否真切？”

    霍初宁：“我伴在陛?边多年，若连这些都查不来?，也不必谈什么报仇了。更何?况，陛如今最倚重的便是这几人，至于为何?倚重他们，你可想过？旁的先?不谈，就是陆之，他不过是个岌岌无名之人，为何?能坐上?了锦衣卫指挥使?的位置，你可想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