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掌心又被悄悄挠了几。跟猫似的，总要悄悄撩拨试好，试探对方。

    昭雪想到季雪寿这跟踏雪差不多的格，忍不住生气又发笑。她咬住嘴，忙撇嘴角，假装气还没消，伸手，拨开季雪寿漉漉的刘海。

    对方被她猝不及防的东西得愣了愣。睁着一双清澈而惊讶的睛看她，滴从的睫上落。

    “你还记得的吧？小的时候，惹我生气了，是要怎么的？”

    昭雪伸手指，粉白的指甲轻轻地戳着他的眉心，给季雪寿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

    “十一岁，我们认识的那年天，你在跟我棋的时候悄悄藏了棋盘上的一枚棋。你想赢我，但是被我发现了。”昭雪伸拇指，用指甲在季雪寿的眉心使劲一掐，一粉粉的印留，“你答应我不再这事，我说空无凭，得给你儿记忆刻的教训。”

    昭雪说着，又转了转手指，在那粉红的痕迹上叠加了一垂直的红印。两个印组成了一个十字。

    “你再敢让我不兴的事，我就会在你的眉心掐印。”

    昭雪看着少年白皙无暇的脸颊上正中留的粉印记，忍不住笑起来。

    她说话时的脸颊近在咫尺，话语和的温度，指甲刻印留的刺痛，都让季雪寿的呼变得不规律起来。

    这样近的距离，他似乎忘记了最基本的呼和心，大脑一片空白，她说的每一个字他都听得到，却无法正确理解语句的义。

    季雪寿不知自己是不是被气熏久了，目眩起来。

    在她笑起来的那一瞬间，季雪寿清楚地又觉到，一切被拉。

    世界都模糊起来，只有她的笑容清晰。

    “……好。”

    他轻声喃喃。

    “什么？”昭雪没有听清。

    “。”

    季雪寿说着，后退了几步，跌倒在温泉中。他落里，吐一串气泡，听着面上的噗嗤笑声，只觉得自己都要化作汽，蒸发去，萦绕着她。

    “喂，没事吧？”

    不怎么清晰的声音从面上传来。昭雪拉住他的胳膊，把他拽面，在呼到新鲜空气的一刹那，季雪寿才觉得自己回到了正常的世界里。他用双手了耳朵，试图排刚才的。

    挤压着鼓，让对面传来的声音显得略微失真。

    “今天，不怎样，还是要谢谢你。”

    昭雪说，“……从来，没有人说过，想要我开心这话。”

    季雪寿抬起来，正看见昭雪的那双。那是很漂亮的一双，常常郁低垂，但是这一次却真挚地看向他，弯起来时如一湾盛满了月光的漂亮的清泉，汩汩淌，疏影摇晃，好得像一个梦，让人自甘沉溺。

    昭雪说：

    “因为从来没人说过，所以，你是第一个。”

    几乎同时，久违的系统音上线，

    【攻略对象季雪寿好度已超过60。】

    【请宿主继续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