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大行被刺激得转一脚就踹着孟自在的弯，孟自在哎哟了一声。

    陶楂看见孟自在挨踹，想到对方说的可以让陶大行没法开车，他忙过去拉住陶大行，“别别别打他。”

    孟自在和陶大行都惊异地看着陶楂，前者是惊喜，后者是不解。

    陶楂的手慢慢放来，望向自己爸爸，“你来，我跟你说。”

    这没有林寐和孟自在的事，只有陶大行跟了上去。

    急诊室外面也是人来人往，陶楂和陶大行没有站在过路的地方，陶楂简单地把过程讲给了陶大行听，陶大行听后，愣愣的。

    “嗯，大概就是这样的，现阶段我还是好好学习，我们就不要去得罪别人了，”陶楂把之前安林寐的话用在了自己上，“等我上了大学就好了。”

    他也终于明白了，为什么那天他这样安林寐，林寐问，自己怎么知上了大学一切就会好。

    其实不会好，林寐早就知。

    现在陶楂自己也知了。

    他跟林寐勉也算知己了吧。

    他想完，一扭，就看见林寐拿着一沓单从里面那条走廊走到急诊室大厅里。

    在熙熙攘攘的人中，林寐了众人一截，面容清隽，气质温和又优越。

    陶楂心莫名加快，脸上更是如火烧火燎般发。

    他收回目光，想，今天就先不讨厌林寐好了。因为今天第一讨厌的位置要颁给孟自在。

    陶大行久久说不话来，他是个没息的。这一他从小就清楚，还在陶桐桐手底讨生活时，“没息”这三个字他每天都能听到七八次。

    人到中年，他以为自己早已经无不摧，可他又跟妻有了陶楂这么一个脆弱的小孩。

    陶大行第一次恨自己没息的时候是在向莹生产时，他什么都不了，但他能结扎。

    再一次就是此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