奈地摇摇，“要是能一直稳定去确实好，但是……”

    他唉声叹气了一番，缓缓说：“大概一年前吧……飞翔哥的母亲突然重病，他丢工作赶回来了西凉山，可他光了所有积蓄也没能治好他母亲的病。

    “也就是那段时间，我在横店拍戏时被一个对家武术指导给坑了。当时是一场吊威亚的镜，因为他们作失误害我摔断了右，在椅上躺了大半年，这半年的时间里我一戏也没拍成！

    “飞翔哥安葬完母亲后再次来到横店，但他回老家时间太久，资源和戏都被对家抢完了。就在我们走投无路的时候，大明哥来找飞翔哥，还给我们了这个搞诈骗的主意。”

    “董大明只是了个主意吗？除此之外他还帮你们什么了？”

    “公司是他注册的，他当时说他有办法把什么权结构的很隐秘，一般人发现不了……嗨，我一初中文化我也不懂这个，也从来没过问过。然后app是他找人的，账里的钱也是他找人洗的。我听飞翔哥说这都是大明哥背后靠山给的，他靠山老厉害了！”

    “app都是他找人的？”叶莺时戏谑地看向他，“你们私自捞钱的那个山寨app也是？”

    “那、那个不是。”钱彪搓搓手，尴尬地说，“那是我跟飞翔哥自己整来的……”

    刘博指着他，恨铁不成钢，“你这不学东西快的？你说说你，有这么灵光的脑什么不行？非得整这个非法犯罪的事！你们跟董大明，还一个敢提，一个敢！”

    钱彪垂着嘟囔：“那我们当时人都快吃不起饭了，还什么违不违法……”

    “奥，你还有理了？”刘博听着钱彪这话就来气。

    他撑着大站起来，在钱彪病床旁来回踱步，边踱步还边叨叨他。

    “照你这么说，那全天没钱的人都去骗钱、搞违法犯罪，这个社会得成什么样？啊？”

    刘博一通叨叨让钱彪抬不起。

    等他叨叨得差不多了，江淮序才适时打断他，“你们的诈骗团伙儿一共骗了多少钱？”

    “这我不太清楚……”钱彪想了想，赶补充一句，“不过我知飞翔哥电脑里能查到后台，那里面有的数字。”

    江淮序：“你跟林飞翔一共拿了多少钱？”

    钱彪仔细回忆：“我这俩月应该拿了不到100万吧……飞翔哥多一些应该有200万。”

    叶莺时跟着问：“据我们对你们涉案几个app的分析，你们有大批诈骗款项汇去了东南亚的账。这些账是你和林飞翔的么？还是董大明的？”

    钱彪老老实实地回答：“这其中有两个东南亚账是我们的，我和飞翔哥一人一个。但是据我所知，好像没有大明哥的账。”

    叶莺时蹙起眉，“其他账呢？都是谁的？”

    “我也不知，不过肯定是大明哥靠山的吧？”钱彪咳了两声，嘀咕，“大明哥这人其实自私小气的，他应该不会给别人分这么多钱。”

    “你一次都没见过董大明的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