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老实，还是只是表面老实？

    沈书黎整理了心：“抱歉。你的求婚我不能接受。”

    周缓缓垂：“没有商量的余地吗。”

    沈书黎：“没有。抱歉。”

    周想了想，还是决定再争取一：“觉得我条件不好？没有经济能力？”

    沈书黎：“不是。”

    周抿：“我得不好看？”

    沈书黎：“我没那么肤浅。”

    见他不依不饶地还要再猜，沈书黎稍微有不耐烦，直接堵死他的话：

    “我答应见你，只是为了应付张婶儿，目前没有结婚的想法。”

    看到坐在对面的男人缓缓拧起眉，那张凶相的脸压迫更了，沈书黎心里涌上一不安。

    期被债的疲惫生活，已经让他草木皆兵，对别人的防范心非常重。

    他生怕对方说不拢，会赖着不走，或者什么越界的举动，不动声地抓住靠在墙边的扫帚。

    像是个战场上要找把武傍才安心的士兵。

    但很快，周抬看他，倏然一笑：“哦。那就好。”

    他笑容很纯净，像是寒冬里粲然绽开的一朵，直到人心底，有安抚的力。

    沈书黎一颗悬着的心，就在这个微笑里，轻柔柔地落了地。

    他神经舒缓了些：“好什么。”

    周：“说明你不是看不上我，我还有机会。”

    沈书黎哑然一瞬，竟忘了反驳。

    周本来还有很多话要跟沈书黎说，比如跟他结婚的好之类。

    他也不是赤手空拳就上阵的，他有很重要的筹码。

    但他见沈书黎神警惕，神绷，似乎在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