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字平平无奇，怎么从这个男人嘴里一来，就让人心发呢。

    而且，他们好亲密，黏黏糊糊的，这状态让人着迷。

    周把他抱到沙发上，自己也坐：“对了，我有件事要跟你说。”

    他拿邹恬留的合同：“我今天，见了一个叫邹恬的人。”

    沈书黎一僵，接合同的手顿在了半空，他缓缓垂，安静了许久，才嗯了一声：“是他找的你？”

    周观察着他的反应，一只手搂住他的腰，将他整个人揽自己怀里：“对。”

    然后他把跟邹恬见面的事儿，聊过的话题，甚至细致到每一句话，都跟沈书黎说了一遍。

    沈书黎始终安静地听着，没什么反应，听完后也不说话，只是翻着合同。

    周有一没一地着他的指尖：“抱歉，我知应该事先跟你商量的。但我怕他是个坏人，曾经伤害过你，会勾起你不好的记忆。”

    “今天见了面，我想，这个人应该不坏，所以才敢跟你说。”

    沈书黎轻声：“你的判断是对的。合作的事我同意，看你的选择吧。”

    周这才松了气：“好，你同意那我也同意。等我签完字还要见一面，商量以后的事，你来吗？”

    沈书黎神很复杂，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我就不去了。”

    周看着他微颤的眸，直觉两人之间发生过什么，而且不会是很愉快的事儿。

    他双手捧住沈书黎的脸，温柔：“能告诉我吗，关于你和他。”

    沈书黎瞳孔闪烁，嗓音有些艰难：“我可以不说吗。”

    想了想又说：“我知应该坦诚，但我目前过不了自己心里那关……”

    他缓缓垂：“我只能告诉你，他是我最好的朋友。”

    周神温柔了几分，他知每个人都会有难以启齿的事，成为合法夫夫、亲密恋人，也不代表可以肆无忌惮地侵对方的私人领域。

    还是要保持适当距离，让彼此都舒服。

    周理解沈书黎，并且愿意包容沈书黎，给他更多的耐心：“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