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江小满来，眉活泼生动的样，竟然觉得前这些枯燥的病历都变得容易看去了。

    她昨天晚上就听说了柳霞被气过去的事。

    “你想我怎么谢谢你？”收敛了绪，再说话的时候，谁也受不到莫砺锋的那小小失落。

    改床位

    元宝背着江小满给他买的小书包，小脚步轻快，哪怕脸上没什么表，明人也能看他角眉梢的雀跃。

    能少说一个字，就少说一个字。

    母俩晃着牵在一起的手，一路走到育红班门。

    元宝用力的，小米牙，“开心！”

    胡这么多年都能在单位混得好好的，靠的无非是审时度势。

    “睡着了。今天应该是在育红班太激动，吃过饭写了几个字就直打哈欠。我带着他洗漱之后，就让他去睡觉了。”

    原本还觉得有几分欣喜的莫砺锋，突然就觉得心沉到谷底。

    江小满蹑手蹑脚的打开房门，见元宝躺在床上，肚上盖着小被，睡得呼呼正香。

    江小满发觉元宝很少说话，这一大概是像莫砺锋。

    在幼儿园，老师不能穿的太格。

    如果说柳霞还觉得江小满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农村妇女，那胡就是真正明白了江小满的真面目了！

    “没。”听到莫砺锋的声音，江小满这才醒神。

    只是元宝这个年纪，能多练练最好。

    江小满也不是一定要元宝多说话。

    元宝第一天上学，不知多兴奋。

    分明是披着羊的狐狸！

    收回手，睛机灵的一转，笑：“我帮你赶走了你不想要的桃。我们的合作是照顾孩，以及暂时维持这个家的运转，没有赶桃这件事，现在你要怎么谢我？”

    江小满想了想，目光落到莫砺锋的手上，挑着眉笑：“一支新钢笔！”

    “说‘老师早上好！’”

    原本就俊逸的五官在这样的灯光，竟然像极了画中仙，来夺魂摄魄一般。

    次日一早，江小满领着元宝一起去育红班。

    江小满心里会觉得不太舒服。

    “怎么了？”莫砺锋放笔，台灯淡黄的灯光打在他的脸上，竟然显得有几分朦胧。

    到时候再穿着这衣服牵着元宝的手回家。

莫砺锋就坐在客厅的书桌前看报告，整理病人的病历。

    “什么玩！”江小满低声问：“元宝呢？”

    “你送给我一支新钢笔，还有一沓信纸谢礼！就这些！”江小满笑着说。

    但要江小满为了工作就放弃漂亮衣服，她又舍不得。

    江小满不提起，他都忘记了在老家发前的那个晚上，自己和江小满的“约法三章”。

    “真！”

    昨天柳霞被气过去，她就已经看来了。

    写起来总是没那么顺的。

    这哪里是什么淳朴的农村小媳妇？

    “这么兴呀？”江小满牵着元宝的手。

    “开心的话，那你今天要主动跟老师问好哦！”

    她今天在家写写画画的，用的都是莫砺锋从前的旧钢笔，墨得断断续续，还时不时的就划破了纸张。

    也可能是遗传了莫砺锋的大哥。

    所以就养成了自己再带一衣服去上班的习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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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裙度最好不能于膝盖，上衣也不可以是太短或者暴太多的款式。

    胡站在育红班门，穿着列宁装，看到江小满的时候表僵了几分。

    “那元宝应该怎么说呢？”

    白天在育红班大概是把力都发了，回家就困得不行。

    倒不是矫什么的，这是江小满上辈的习惯。

    毕竟是去当保洁员的，江小满还带了一衣服。

    保洁也是，她能知自己衣服上沾了多少细菌灰尘吗？

    走到莫砺锋面前，拉开椅，单手托腮的看着他。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