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闯他人家宅，她手中不好提灯。

    “不疼。”

    枝叶沙沙，眉清冷的年轻男人在树荫里垂着帘与她目光相。

    倪素养伤不能起这些时日，夤夜司不是没查到几位封弥官上，但在贡院里能问的东西并不多，而金向师回来得了官家称讚，又赏赐了一斤纲团茶，回到府中便告假不。

    “那我牵着你的衣袖好吗？你看不见，我得拉着你走。”倪素小声询问他。

    徐鹤雪拢住衣袖，摇。

    “你装鬼……”

    “你想怎么？”

我知，从很小的时候我就知，这世上除了母亲所说的小心的男人以外，还有一些注定不能理解我的女人。”

    菩萨蛮（七）

    金向师原本在礼供职，但因其画工挑，冬试后被调职去了翰林图画院待诏，前两月去了宛宁画舆图，前几日回来复命后便一直称病在家。

    因疑心牵扯官场中人，而案起因不明，夤夜司暂未正式将冬试案上奏正元帝，因而找贡院一官员问话也只能旁敲侧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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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素说一半觉得自己这话不太对，他本来就是鬼魅，“我们趁夜，你去吓他，好不好？”

    倪素在院里瞧了好一会儿，见没什么家仆靠近那间亮着灯的书房，她才牵着徐鹤雪轻手轻脚地挪到书房后面的棂窗外。

    她说，“我是女，世人不能以男女之防来束缚我，便只能用九来加罪于我，可是凭什么我要认罪？大齐律上写着吗？”

    “我们走这边。”

    “我白日里的香和蜡烛真的有用吗？你上不疼吧？”倪素猫着腰躲在金家院一片蓊郁的丛后，伸手去拉徐鹤雪的衣袖。

    “可是，我想我总要比兄好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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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素原想通过孙娘来打听，但如磬诗社一事，便已说明孙娘十分介意倪素的份，是断不可能再来往的。

    满枝碎光有些晃，倪素看不太清他的脸：“我们不如直接去找金向师吧？”

    觉到她拽住衣袖的力，徐鹤雪睫微动。

    “他们觉得我应该为此羞愧，为此而畏缩，可我偏不，我要带着我兄与我自己世的心愿，堂堂正正地活着。”

    徐鹤雪，朝她声音所在的方向试探抬手，将自己的衣袖给她牵。

    正如孙娘，用了她的方，便在心里彻底将她划分为不可过分接近的六婆之，自然也就不能容忍蔡絮将她带去如磬诗社。

    “嗯。”

    夤夜司暂无上门询问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