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芳笑起来。

    “倪，你是不是也在等雨停？”阿芳坐在椅上，一手撑着换了话。

    “你昨儿这里摆几竹，我可都瞧见了！”阿芳哼了一声，指着墙角，“你的纸鸢得怎么样了？快拿来给我瞧瞧嘛！”

    “我就说嘛，你一定是在偷偷纸鸢！”

    倪素一雾，“什么纸鸢？”

    倪素瞧了一外面细密的雨雾，想起连日来都不见月，只能用柳叶沐浴的那个人，她了。

    “我没，拿给你看什么？”倪素失笑，摸了摸她的脑袋。

    “看医书忘了时辰，吃那些很方便。”倪素小声说着，又注意到他手中的竹篾，她一想起阿芳说过的话，她不由问，“你拿着个……是要什么？”

    方才那妇人来时，她便在门外玩儿。

    “什么……你怎么知？”倪素一讪讪的。

    阿芳没一会儿便被她母亲叫回去吃饭，倪素回到后廊，嗅到饭菜的香气，她抬往厨房那边一望，穿着淡青圆领袍的年轻男人发髻梳得很整齐，了一白玉簪，他坐在檐廊里，手中握着柔韧的竹篾。

    “你那夜说睡不着，来我床前守，没一会儿便在床沿趴着睡着了，”徐鹤雪用刀轻刮竹篾上的刺，“你说了梦话。”

了桌面上的东西，对面药材铺里的小女儿阿芳才十二三岁，这几日常来倪素这里玩儿，她一手撑在桌角，嘟囔着，“艾叶你不也是在我家买的？那不要钱么？何况她怪怪的，也不知是什么来了。”

    那时徐鹤雪才从房中来，抬便看见那窗，她鼓着脸颊咬糖糕的模样，像喝了一碗药似的，那么苦。

    “徐凌，我不是说过了，这几日我不用你饭吗？”倪素快步走过去，将一篮的香烛放，提起衣摆坐在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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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窗开着。”

    “本也不值几个钱。”倪素给了她一颗糖，又说，“你瞧见她上穿的料了么？那样好的穿着，必不是寻常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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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纸鸢？

    阿芳不言，她母亲说，为妇人诊病的女是没有什么好名声的，但偏偏她面前这个很奇怪，她专为女诊病，却不能说她的名声坏，大家一边敬佩她为兄伸冤的勇气，一边又对她行医之事讳莫如。

    “你可知，你昨晚躲在房中吃糖糕，是什么样？”徐鹤雪的眉从来都透着一冷淡，此间雨雾浮动，他的面容便更添几分冷。

    倪素自然也有自己的心思，即便如今那妇人用不着她诊病，但她以礼相待总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