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素要起， 却见秦继勋伸手往压了压，她便又坐了回去。

    倪素声，见段嵘与秦继勋的视线都落来她上，她抿了一，说，“只是巧合。”

    倪素着汤匙，轻声：“小女倪素。”

    他当年在雍州时，秦继勋正在苗太尉的护宁军中，并不在此地，因而秦继勋也从未见过他，他也并不担心秦继勋会将他认。

    他嘴快，说罢见秦继勋在瞥他，他才发觉自己失言，不由讪讪，“对不住啊倪公，我不是说你天生貌丑……”

    倪素接过来， 汤匙轻碰碗，她喝了一， 抬看他，“你喝了吗？”

    “原来如此。”

    “我有一个表叔，也是生得貌丑，明明学问极好，可年近四十，亦未被录用。”段嵘听见他这番话，心立时有了些，“要我说，官如何还要看这张脸？只要学问好，有本事，不就行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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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竟都姓倪？

    徐鹤雪仍旧裹着巾，令人看不清他的神，他启，“倪。”

    倪素喝鱼汤的动作一顿，火堆中劈啪的火星迸溅几声，她偏过，他的脸被巾遮掩，密的睫轻垂，迎着这片火光，他的睑底有一片极淡的影。

    “嗯。”

    两人还没说几句话， 倪素听见一阵步履声， 她朝另一边望去，只见秦继勋与他的亲兵段嵘走了过来。

    “即使仕途不顺，公亦不愿碌碌一生，故而才来雍州，以全报国之志，虽死而生……”

    “不是。”

    秦继勋闻言一怔，转与后的段嵘对视一。

    秦继勋，他又不由审视起徐鹤雪，“恕我冒昧，不知公因何一直遮掩面容？”

    “不碍事。”

    “幼年时曾遇见一场大火，”徐鹤雪语气冷淡无波，“面容有疾不得治，亦因此，我仕途不顺，报国无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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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多了。”

    徐鹤雪言语简短。

    秦继勋看着他，“还不知公名姓？”

    “原来是倪公，那这位小娘呢？”

    越说越，段嵘索闭嘴。

    秦继勋又将视线挪向倪素。

    段嵘好奇地问，“二位莫不是兄妹？”

    倪素伸手靠近火堆， 却见他抬起手，循着她的方向，将瓷碗递来， 她低，看见碗中熬得雪白的鱼汤，雾微拂， 香气扑鼻。

    徐鹤雪颔首。

    “秦将军。”

    “二位见谅，军营里也没有更好的衣裳，今夜你们就先将就一。”秦继勋在徐鹤雪的另一边坐，段嵘就站在他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