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大人这是什么？”倪素将目光挪回到他的脸上。

    “我亦知在姑娘心中有一人。”

    她不是一个没有惧怕的女，但她的惧怕，从不会使她退缩。

    “适才听这位小兄弟提及黄家，想来，倪姑娘是知中娘娘的用意了？”周看向一旁的青穹。

    瓦里见过的那个人，还有后来在雨夜救她，却没有在他面前现的那个持剑的人，应该就是那位在雍州的倪公。

    倪素颔首。

    周打断她。

    “是。”

    后廊里静悄悄的，唯有风雪不停。

    “倪姑娘。”

    “但若姑娘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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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倪素看着他，“小周大人……是来为我解围的？”

    她找的人，从来都是那位倪公。

    周在倪素的面前站定。

    倪素从未见过周穿这样一官服，他似乎是赶过来的，雪粒化在他肩的衣料留的痕，而他鬓边亦有细汗，一张面容显得有些苍白。

    但即便如此，

    那媒人开始滔滔不绝，“不是黄家，是周家，这位是夤夜司的周副使，倪小娘，你听我……”

    周本意是助她脱困，却还是禁不住想要期望于这个女，“我愿真心待你，从今往后，只有妻，没有妾。”

    无论是在夤夜司受讯问，还是在登闻院受仗刑，亦或是在边关雍州为人治伤，她生得柔弱，却也韧。

    她的衣裳，是给倪公的。

    周从中来便立即赶回家中请母亲兰氏匆忙备聘礼，他也没有来得及换这官服，便立即赶来此，“黄立为黄相公嫡次，年三十二，三年前丧妻，有妾五人，女共四人，其弱而无职事，暴。”

    媒人称了声是，便着绣帕掀开帘往正堂里去，也就是这个当，倪素看见正堂里摆了许多的箱笼，都系着殷红的绸带。

    这是夤夜司监察百官及其女而获得的报，这些本不应对夤夜司之外的人直言。

    周看向她，拱手，“我愿助姑娘脱困，待得一年光景，你我可以和离。”

    又是媒人，又是前面那些箱笼，青穹当然知他此时是来什么的，他不禁为徐鹤雪而心焦，却又不知该如何是好，只能将脑袋偏到一侧，看也不想看周。

    “劳烦你去正堂稍待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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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周大人？”

    “还请倪姑娘原谅我的冒昧，如今官家指婚的旨意还未，我只有快一些，抢先一步向你提亲，才可以让你从娘娘的算计里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