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端公主与驸又无女，公主府连后继的人也没有，官家便主将公主府的财产全都充国库，用以国事。

    “但，嘉王这桩事也不能糊，”鲁国公收敛笑意，将茶碗搁到一旁，他一双睛盯着潘有芳，“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一名亲卫在房中劝嘉王用些汤，见他一直坐着，话也不说，亲卫着急得很，“殿，您多少用一些汤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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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卫不知如何再劝，却听门外一阵急促的步履声响起，随后便是一焦急的声音：“殿，袁大人，况有些不对！”

    其实公主府的财产大分是来自于青崖州徐氏，当年驸徐清雨与母亲周氏携带年幼的徐鹤雪京时，将徐清雨徐鹤雪两兄弟的父亲徐宪所有的家财也都一并带来。

    一朝行差踏错，他终都要为南康王父与吴岱收拾烂摊。

    嘉王隻摇。

    官家令嘉王回彤州，但派去护送的禁军却并不多，这不就是要让嘉王自生自灭么？哪怕死在路上呢？

    鲁国公脸上带笑。

    潘有芳起整理衣袍，“国公爷放心。”

    文端公主再怎么说，也是官家一母同胞的亲妹妹，兄妹二人差的岁数大，文端公主阁之前，官家对这个幼妹是极为疼的。

    “立誉，你得收拾啊。”

    潘有芳说。

    潘有芳手指一屈，他面上没什么多余的神，隻了，“我想想。”

    那是一个百年世族嫡系一脉的积淀。

    “国库里只有四成，剩的六成在您父亲南康王和吴岱手里，”潘有芳接过话去，“我曾以为，此事只有那陆恆最清楚，他死了，就没人查得清这笔烂帐，可如今看来，却不尽然。”

    “如今姓董，名董耀，跟着他那个在临县令的舅舅董成达姓，之前替张公去代州查粮草案的人里就有他，我猜孟云献之所以重提这桩事，就是从他们那儿得的消息。”

    这注定不是一个平静的夜。

底敛财没个限度。”

    “你是说他那个儿？”

    鲁国公一时却想不起那个人，“他是改了姓的？改成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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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鲁国公面无表，“我还知，此事若被揭，官家就难容我了。”

    驸徐清雨病死，后来又是玉节将军徐鹤雪以叛国之罪被凌迟而死，文端公主接受不了这样沉重的打击，郁结离世。

    雪越越大，路上结冰，嘉王的车驾午后城，车轱辘在泥泞里陷了又陷，走得很缓慢。

    “我自然知。”

    天黑透，一行车便停在简陋的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