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儿对不起爷爷……”荣生隐哭腔。

    梁神福抓着他的衣襟，“咱家不是早与你说了，在嘉王殿边，也得是官家的婢，万不可卷不必要的事端里去，你可是将咱家的这番叮嘱都忘了？！”

    “爷爷，您是里的老人，您知在这里，哪里有什么不偏不倚……”荣生压低声音，泣一声，“爹他是如此，我亦是如此。”

    “你们两个……”

    梁神福心中骇然，手指骤然松懈。

    “咱家将韩清和你，当成亲生的儿孙来疼，”梁神福咬着牙，“可你们一个两个，却瞒着咱家，如今，惹事来了，连咱家，也牵累上了，是不是？”

    荣生哭得鼻涕泪都淌来，他抿嘴不说话，伏低，一个接一个地磕，一声比一声响。

    韩清即便是到了雍州，也总是寄信来嘘寒问，还不忘捎带一些雍州的吃件，而前这个荣生呢，是韩清收的儿，也是梁神福看着到这么大的，见着荣生磕得都破了，梁神福心里不忍，要去拉他，却不防一柄刀忽然横来他颈间。

    梁神福吓了一，正大喊，却见持刀之人，正是殿前司都虞侯，苗景贞。

    “苗大人，你这是什么？你想造反吗？”

    梁神福到底是在官家边待了多年的，他还算镇定。

    “只是杀一个宦官，不算造反。”

    苗景贞压低声音。

    外面风雪大作，守在外面的御前班直没有声响，这殿中的窄廊，只有他们三人隐在这昏暗之。

    “苗大人，万不可如此对待他啊……”荣生吓得连忙祈求。

    “我只是想问梁侍两件事。”

    苗景贞并未放刀。

    “什么？”

    “官家如今病如何？”

    梁神福闭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