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昨日所见，的确如此。

    太赵益立在阶上，“在我没有告诉你们窦英章妻小之事前，你们吵吵嚷嚷，说鲁国公在夤夜司中是被屈打成招，供词不足为证。”

    而孟云献一直在寻找的，窦英章的妻小大抵是听闻了潘有芳的死讯，他们正赶上此时京，在孟云献与黄宗玉的面前，奉上了窦英章被潘有芳加害之前，送到他们手里的那封信件。

    “有多好？”

    赵益负手而立，“那今日，我倒是要问问诸位，如今究竟谁还有那个脸面，敢与我说当年的雍州军报便是铁证如山？那是铁证，那么今日的人证与证，又是什么！”

    结合蒋先明此前在泰安殿上呈的那份谭广闻的罪书，这桩尘封十六年的叛国冤案，脉络变得无比清晰。

    朝天殿上鸦雀无声。

南康王与吴岱潘有芳二人借着丹丘王此前意招降徐鹤雪一事大文章，以叛国重罪，使年仅十九岁的少年将军在雍州受凌迟而死。

    “列位臣工，为何不说话？”

    “……没有。”

    “衣着整洁，瞧着，还胖了些。”

    “我在问你们，为何不答？”

    “如此为国为民的一个将军，不是死在战场上，却是死在我们自己人的手里……敢问诸位，尔等羞愧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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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赵益一一审视着他们的面孔，“你们在京为官，哪一个不比玉节大将军活得？他年十九，夺回的燕关，守住的居涵关，在他死后，又都沦落于胡人之手，十六年了，竟没有一个人可以像他一样，夺回国土，护住那些遗民。”

    他没有与鲁国公说得上话，甚至没能靠近，那些夤夜司的亲从官簇拥着他，给他提鸟笼，奉茶，看似照顾得无微不至。

    非隻如此，

    郑上前两步，低首，嘴动了动，“国公爷……的确安好。”

    “国公爷可有亲告诉你，他被周副使动了刑？”

    窦英章更在信上直言，潘有芳曾指使他从牧神山将受重伤的玉节将军徐鹤雪带回，为防止玉节将军说牧神山一战的实，潘有芳给玉节将军哑药，并差人将其送去雍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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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是宗亲，是我赵家人，夤夜司敢对他动刑？”赵益轻抬颌，盯住底一人，“郑，昨日我请你去夤夜司中探望鲁国公，你如实告诉你的同僚们，国公爷在夤夜司中，过得如何？”

    郑语气发涩。

    信上记录着他受潘有芳的指使，陷害文端公主府校尉陆恆，并帮助吴岱与南康王父私吞文端公主府家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