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路母肯定会问题的，除非双方全心的投，去弥合这些年的错过，不掺杂其他人来。

    但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而她不是师敬戎，不能代替他承担命运的荒唐和不公，所以她也没资格要求他宽容大度。

    她能的，就是跟他立场一致，剩的，给时间来治愈吧。

    晚上裴素素又回了趟娘家。

    裴大志已经来了砖，摸黑在那砌院墙。

    裴庆不同意这么，所以裴大志砌一段儿，他就让裴二祥拆一段儿。

    父三个很快吵了起来，裴大志骂老偏心，老骂裴大志小气，裴二祥骂裴大志不孝，裴大志骂裴二祥没人。

    二对一，裴大志稳输的局面，但他咽不这气，丢了工想揍裴二祥。

    裴素素走来，冷着脸看向裴二祥，问：“二哥是不是觉得你这会计的位置已经稳了？”

    裴二祥没想到妹又回来了，原本还嚣张的他，瞬间怂了。

    他赔着笑脸，问：“素素你这话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愿意看你二哥一辈个计分员。”

    “计分员？你吗？”裴素素冷笑一声，问，“二嫂早就不上工了吧，你有没有给她记工分？你敢回答我吗？”

    “我……”裴二祥卡壳了，他不清楚裴素素怎么知的，他有慌了，只得闭上了嘴，意识瞪了裴大志一。

    裴素素嗤笑：“你不会以为是大哥说的吧？大哥才不像你，只盼着兄弟都不如你才好。大哥为了包庇你，可一句没提你虚作假的事儿。你要怪就怪你自己，得太明显了。别的不说，就二嫂准备的那半扇猪排和两条大鱼，那就不是一个成年劳力该得的份儿。你也别想骗我那是供销社分的，供销社什么况我还是清楚的。”

    裴二祥说不话来，只得叹了气，别过脸去装孙。

    说实在的，老会计也捞，每年都给他那个傻儿谎报工分，儿媳妇生娃三个月不地，工分也是一分不少。

    还有他那个病病歪歪的老伴儿，以及他那个痪在床的八十老母，哪个不是满工分？

    跟老会计一比，他这才哪到哪儿。

    所以他压没当回事儿。

    裴素素却准备好好敲打敲打他。

    于是她质问：“你和二嫂平时没在外面扯我和敬戎的大旗吧？”

    “没有，绝对没有！”裴二祥不敢认，反正妹常年不在家，也不可能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