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程青州跟奉朝英从房间里来，恰好遇到奉老爷和奉域两人从书房来。

    程青州惊讶地想，难奉朝英他爸刚才一直被奉老爷拉在书房里谈话？

    想想也不是没有可能。

    回想奉老爷之前在饭桌上说一不二的权威地位，简直是让他又钦佩又敬畏。

    奉家老宅门的院里已经站了许多人。

    小辈们，佣人，等等，一望过去，至少三十来人。

    程青州和奉朝英两个人就站在奉老爷边。

    电视机里，节联晚会的主持人已经开始在说倒数前的最后贺词。

    院里准备放烟火的人也已经就绪。

    程青州还是一次跟这么多人一起守岁，尽这些人他基本上都不认识，都是第一次见面，可在这个寒冷的冬夜，在大年三十的这个晚上，他第一次会到了和家人一起守岁的温——那是他在程庇那里从来没有会过的觉。

    奉朝英就站在他的边，众目睽睽之，奉朝英的大手握住了他的手，程青州还因为害羞想来，奉朝英攥了不放开。温从奉朝英的大手掌心传递来，沿着程青州的掌心。对此，周围有几异样的目光传来，但是程青州这时已经不再介怀了。他目不斜视地看着前方的黑夜，院里的孩们已经跟着电视机里的主持人开始倒数读秒——

    ……

    三！

    二！

    一！

    新年快乐！

    烟火被燃，啾地一声窜上天空。

    绽放。

    烟火如此丽。

    程青州扬起笑容，转看向奉朝英。

    奉朝英也正好转看向他。

    两个人互相落在了彼此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