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维说：“我前些天和我妈妈一起去见了我爸一次。他告诉我们，他前两年的确在外面借了一些钱，加起来……很多。我、我不知我该怎么办了，你之前跟我说，我给你助理可以赚钱，是吗？我这份工作！”

    程青州觉得自己为了一个跟自己毫不相的人去给宋秘书打电话也实在奇怪，于是放弃了这一想法。

    程青州坐回沙发上，一时间莫名到空虚。

    他想了想，说：“吴维，这样，你稍等我一——你不急着要借这笔钱吧？那些讨债的人现在没有在你边上吧？”

    吴维打这个电话过来，还是为了上次那件事。

    给他打电话的是已经快一个月没有联系过的吴维。

    电话迅速结束。

    吴维的语气听上去已经很激动，程青州可以料想到吴维此时的境有多么艰难。

    吴维说：“嗯。”

    但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又响了。

    这件事他之前还跟闫君商量过，对于的况早已有所预料，不至于太过惊讶。

    “没有。”吴维说，“他们客气的，只是上次我有钱还给前面那个人以后，他们都觉得我们手里还有我爸留来的钱，我跟他们解释他们也不信……他们说，一个星期如果不把钱给还上的话，他们就会不客气了……”

    在两个电话之间的间隙，程青州缓了一气，心想，今天这是怎么了？怎么搞得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似的？先是景燃的事，又是学校有人楼z-i&039;sa的事，接着吴维这边的事又来了。他走到窗边上，凝望着暮四合的天空，以及那一宛如圆盘一般的夕，心想，难是老天看他这段时间太闲了，所以故意给他事？

    程青州闻言，立即说：“没有急事，你先开会，我等你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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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

    奉朝英接通了电话，但似乎是在开会，小声问：“有急事吗？我在开会。”

    “确认是你爸爸签过字的借条吗？”程青州问。

    他茫然打量着酒店房间四周的墙，墙上贴了墙纸，并没有值得一看的东西。

  但那都是跟他相关的事。

    “又有人拿着借条过来跟你要还钱了？”程青州问。

    “青州，我、我能不能再跟你借笔钱……”吴维的声音在电话里听起来显得很心虚似的，底气不足，“我……”

    说完，程青州挂断电话，给奉朝英拨过去。

    “这样，你等我一。”程青州说，“我不知你欠了多少钱，但是听你的语气，我猜应该很多，不是我能够借得了的，抱歉，我没有这么大的能力，我现在给你想办法，看看有没有别的办法能够帮到你，你等我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