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沈意就听到了他平稳的呼声。

    他动作小心地将床灯调暗，然后轻手轻脚去洗漱。

    沈意洗漱完毕又走到了顾言床边，他帮顾言将没有盖好的被掖好。

    望着昏暗的灯光，顾言乖巧的脸，沈意一时有些神。

    他不免想到晚上顾言慌的睛，那双漂亮的眸里，令他心疼的不安。

    是他的错，是他太心急了。

    他应该多给顾言一些时间，而不是着顾言想明白。

    “对不起。”他蹲在顾言的床边，小声地歉。

    “想不明白没关系，我等你想明白。”

    怕打扰到他休息，又想趁他在自己面前毫无防备睡着的时候，偷偷告诉他，自己的心意。

    沈意的声音很轻，语速很慢，轻得几乎只能他一个人听见。

    “没关系，顾言，我喜你就够了。”

    “我是说，沈意喜顾言就足够了。”

    这句话当然没有得到回应，沈意也不指望顾言能够听见，他眉柔和，自顾自地说：

    “你不用有太大的心理负担，也不要害怕我。”

    停顿了几秒，他才继续说：

    “沈意保证，会永远陪在顾言的边，永远永远。”

    顾言的呼了一拍，良久，他觉到沈意的气息离他越来越近。

    在靠近他的嘴角的时候，微微转了一个弯，然后停留在周，最终他的额受到了一抹。

    很，很轻，很亲昵，也很克制。

    “晚安，顾言。”

    等到房间重新安静了来，沈意也因为一天的疲惫睡着了，顾言才敢了一气。

    他睡得并不熟，迷迷糊糊间，听见有人在他的床边小声地说着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