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时秋一都不好，但多来年养成的社礼仪不允许他平白无故对一个陌生人冷脸，所以他扯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你好。”

    傅时秋邀请杜在客厅的矮沙发上坐，又去厨房倒了一杯烧好的。

    杜这个人向来讲究效率，当然或许是因为傅时秋不是他当事人的缘故，傅时秋的绪是否良好并不在杜的考虑范畴之。

    杜把拟好的离婚协议从公文包中拿来摆在小茶几上，面带微笑：“傅先生，这是您和盛总的离婚协议，如果没有问题的话，麻烦您签字。”

    傅时秋的目光落在那叠厚厚的离婚协议上，迟迟没有阅读的望。

    杜说：“您二位的婚前协议并未提及财产分割分，不过照帝国联盟婚姻法，包括您二位现在居住的别墅都属于盛总的婚前财产，您是没有分割权力的。”

    “但是，”杜话锋一转，一个堪称和蔼的笑容，“盛总了很大的让步，愿意将除盛世集团份以外的所有个人婚前财产，与您行平等分割。”

    言之意，这是一份对傅时秋非常有利的离婚协议，识相就赶签字拿钱走人。

    傅时秋低抠了抠手指，显一对抗的意思来。

    杜仿佛悉了傅时秋的想法，微微笑了笑，“傅先生，这真的是一份对您非常非常有利的离婚协议。”

    他说：“从业这么多年，我还没见过哪个资本家对自己的枕边人如此慷慨。”

    傅时秋想，他倒宁愿盛鸣尘不要如此慷慨。

    狭小的客厅陷沉默。

    杜是一个经百战的律师，遇到过许多比傅时秋难缠的当事人，因此他并不着急，反正傅时秋总会签字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装着的玻璃杯温度逐渐冷却，杜漫不经心地浏览着光脑上的财经新闻，刚看到盛世集团价上涨的消息，耳边骤然响起椅脚与地板的刺啦声响。

    杜抬，看到傅时秋站起，往卧室的方向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