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鸣尘还是不相信他吗？

    不知过了多久，耳边响起手机被搁在茶几上的细微响动，傅时秋不由得攥指节。

    莫名的，傅时秋忽然生一被严厉班主任检查作业的张与不安，就好像心脏里住了一个架鼓手，砰砰砰敲打个不停。

    但或许是差生傅时秋犯的错实在太多，盛鸣尘批阅了许久，仍然没有看完。

鸣尘这么早来找他的目的，但盛鸣尘的到来于他而言算是一个意外的惊喜，所以即便盛鸣尘的确是来兴师问罪的，傅时秋也欣然接受。

    “车祸，疼不疼？”

    不笑的时候，盛鸣尘其实看起来很凶，利落的廓线完全显来，拉扯锋利的冷和不近人的冷。

    傅时秋轻轻叹了气，说：“你想问什么？我全都告诉你。”

    然后，他撞了盛鸣尘泛红的睛里。

    他垂，用手机登陆医保账号，翻十年前的车祸院就诊记录，再将手机轻轻搁在茶几上，推向盛鸣尘那一侧。

    “医保记录总不能作假。”

    声音低而沙哑，像大提琴悲伤的音调，傅时秋怔怔的：“什么？”

    盛鸣尘面无表地看着他，看样并不打算主动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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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疼吗？”他听到盛鸣尘说。

    手机屏幕光线在逐渐亮堂的租屋里显得微乎其微，盛鸣尘的目光只在上面停留了两秒，而后便直直转向傅时秋。

    时间过去太久，他早已记不清车祸发生时的受，大概是疼的吧。

    傅时秋一愣。

    盛鸣尘看着他，目光很，像要把人去。

    太来了，淡金的光里，薄薄的雾气在缓缓升腾。

    闻言，傅时秋怔了，盛鸣尘不相信他了。

    “车祸和失忆，”盛鸣尘中郁重，看着傅时秋，淡淡：“真的假的？”

    傅时秋看着盛鸣尘越皱越的眉、越发冷的廓，心脏漫上一难以描述的失落。

    他是一个犯了大错的差生，灰溜溜地低着站在办公室，等待班主任劈盖脸的责骂与宣判。

    没有由来的，傅时秋忽然有些难过。

    窄小的租屋霎时安静来，傅时秋悄悄掀起，偷摸注视着专注动屏幕阅读的盛鸣尘。

    意料之外的提问，傅时秋一怔住。

    很一段时间里，盛鸣尘没有发任何声音，傅时秋咽了咽，了一气，鼓足勇气抬起。

    他定定地盯着傅时秋，像是单纯的打量，又像是无言的审视，久到傅时秋如芒在背，盛鸣尘才收回视线伸手，拿起了茶几上的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