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睛亮晶晶的，有着小兽看到猎的兴奋与试探。相久了，他都忘记，她也是只有爪牙的小狐狸。

    “我要是说，这世间可以让我用敬称的人，并不存在，你信吗？”祁怀舟笑了。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那孱弱一扫而空，底迸发无与比的气势，睥睨世间万。

    哪怕只是转瞬即逝的光彩，也依旧让林风致心震憾。

    “你到底是谁？”她努力维持着自己的气势，盯着他。

    “我是昆虚的镇宗老，天羲祁怀舟。”他微笑，轻声嗽起，又变成孱弱不堪的模样，“小友，我和你说过的话，没有一句假话，你不必怀疑。至于你想知的，只要你问，我就答。”

    他不隐瞒。

    可她不知自己要问什么，从何问起。

    “不知该问什么？”祁怀舟一看穿，“没关系，慢慢来，总有一天，你会知自己该问我什么。”

    “祁怀舟，你真是可恶！”林风致觉他在给自己了个大的坑，忍不住骂起他来。

    “呵。”祁怀舟却笑了声，又在她耳畔低声，“虽然这世间无人有资格得上我的敬称，不过我还是愿意心甘愿称你一声，上神。”

    林风致没好气地斜睨他一，起拍拍衣裙，嘴里：“少在那里言巧语，能给你昆虚这烂摊，阿猫阿狗都能称上神。”

    话音未落，她的手腕被他攥住，重重一拉，她不得不俯到他面前。

    “我从来就没有唤过秋月明上神，更遑论阿猫阿狗。你太小看自己了，林风致……上神！”他攥着她的手腕，目光定。

    所谓“上神”，不过是在外界时的称呼，私里，他从不曾对秋月明用过一次敬称。

    林风致怔了怔，飞快甩开他的手，哼了一声，朝外走去。

    “心好没有？”祁怀舟随其站起，跟在她后踱步而，“可以回天柔了吗？”

    “不回去了，反正他们三天后要上来，不如趁此时间将这些晶簇炼炼。”她挥手运来远一筐晶簇，又朝他，“你陪我炼。”

    这话说得便有些颐指气使的味，似乎算准他不会拒绝。

    祁怀舟步伐一顿，脸变得不太好。

    “怎么？你不行？带药了吗？”林风致问。

    祁怀舟表更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