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同样的衣裳穿在他二人上，却依然散发截然不同的气息，叫人一分辨。

    “请所有人喝酒？这可不是她的作风。”凌少歌眉尾一挑，笑了。

    那贪财的小修士，竟然要请所有人饮酒？

    “凌仙要一起吗？”林风致见到他，假兮兮。

    “好啊。”凌少歌不假思索应，又瞥顾清崖，“你也一起。”

    虽然决定要和她保持距离，但……这杯酒有些诱人。

    事安排得差不多，林风致携众修往眠月轩掠去，忽又转，看了独自站在人群之外沉默的人，扬声：“祁怀舟，走了！”

    祁怀舟一直冷旁观着，看这场属于昆虚的人间闹，直到他听到自己的名字从她中吐，看到她朝着自己掠来，不由分说拽起他的袖，将他拉了这场人间繁华之中。

    ————

    一大群人就这么呼啦啦杀到了眠月轩，所幸眠月轩的厅足够大，能挤这二十来人。林风致让小啾带着两个弟去仙集采买好酒好菜，自己则指挥着其他人，腾厅的空间，摆上大玉桌，好让大家围着玉桌席地而坐。

    座位并不没分尊卑主次，不论是像顾清崖、凌少歌这样境界份的人，还是普通的昆虚小弟，全都挨着围坐在桌边。厅四角放上夜明珠，珠光照亮全屋，窗大敞，眠月潭的潺潺声伴着清风送屋中，如同一阙仙乐，令人神清目明。

    不多时，小啾带回数十坛好酒，并无数仙果佳肴，满满当当摆了整个玉桌。林风致招呼众人落座，亲自挨个给他们斟酒敬酒，活络气氛。众人本还有些拘束，渐渐的都放开手脚，没了份顾忌，畅饮起来。

    酒过三旬，众皆面酣耳，方开始讨论起傅方见的构想。借着酒意，众人畅所言，不拘是上修还是小修。龚宴清听得很认真，哪怕是昆虚境界最低的弟，他亦一视同仁。虽然他们的看法碍于界见识还很稚，可也正因为他们年少，思想未被世间常态束缚，反常有叫人灵一现的意见。

    万舒羽、柳轻絮也好，星野、江照恩、傅方见、严凡也罢，在修仙界也都算年轻，如同天际崭新的星辰，心中各有天地，不为旁人作陪衬，被林风致聚在这里，在这一刻成就属于昆虚的宇宙。

    众人烈地讨论着傅方见的构想，提意见，不论是置疑还是认同，都让傅方见前所未有的激动，他的话越来越多，毫无保留地回答着所有人的意见。

    顾清崖本不打算来此，因着凌少歌的拉，再加上师尊要他盯昆虚，是以他才答应了林风致的邀约。来之前，他以为只是场平平无奇的庆功宴，哪曾想竟是这样叫人心怀澎湃的景。

    一群有着相同志向的修士，齐心协力地探讨着同一件事，这样的氛围让他很难置事外，顾清崖慢慢也就其中，话虽不多，却也字字珠玑。

    金婆婆满了自己的葫芦，跟着众人瞎闹腾，浑浊的目光扫过在座的每个人，几分意味不明的思忖。

    谈得兴起，喝得快，江照恩亦凑到星野耳边，悄声：“你不是说昆虚死气沉沉，像潭死，我看这不有趣的。”

    星野笑了笑，默默饮尽杯酒。

    席间众人，谈兴虽，却又心思各异。

    凌少歌的话倒比平时要少，只是不断给林风致斟酒，邀她同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