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声警告了一句。

    林风致这才笑着收手，：“还生气不？”

    “你知我气什么？”祁怀舟问。

    林风致摇摇，回他：“不知，不过你好像有难过，是不是因为祟骨的关系？你不希望我取祟骨医治封默？是因为祟骨很难取，会有危险？还是会犯什么禁忌？”

    尽他当时说得云淡风轻，但她依然看那隐约的痛楚。

    祁怀舟没回话，她便续：“你别为难，我说说罢了，你不必替我冒险。我自己闯的祸，我自己能理，大不了就是……欠封默一条命，有机会我还给他……”

    “闭嘴。”祁怀舟将她拉到边，垂眸盯着她的，“你别忘了你和我定过契约，同命共寿，你的命该是我的。一会欠这个，一会欠那个，你有几条命还？”

    “契约就三年而已。”林风致亦直视他的眸。

    “林风致，你想没想过，正式接掌昆虚？”祁怀舟蛊惑般问她。

    林风致眨眨，不吱声。

    “成为昆虚的宗主，以你林风致自己的名字！”他。

    不再是昆虚上神秋月明，而是昆虚宗主——林风致。

    ————

    夜清浅，玄鹰峰越发像一只展翅翱翔的雄鹰，雄鹰左翅影笼罩的一石府绽放耀光华，觥筹错的喧哗声不断，五华山的修士们正在举杯庆贺封默为宗门赢来的无上荣耀。

    正主封默却不在席间。

    他上的伤已经重新包扎妥当，心隆起，那里的剑伤已经敷过厚厚的伤药，又裹上一层又一层的绷带，伤被牢牢缚住，可鲜血还在缓慢地往外渗，洇外袍。为此他不得不换了件衣袍，以为叫人察觉。

    剑伤迟迟未愈，经历数战后，伤被撕扯得更大更，即便用上宗门最好的伤药，也无法完全止血。

    林风致那一剑，委实古怪。

    站在石府的门前，他还在想着林风致的剑，直到石门沉闷地开启，他才抛开杂念，踏室。

    室弥漫着一难闻的药味，墙上镶嵌的宝珠发黯淡的光华，让这间幽暗的室显得格外森。室最的石榻上，坐着五华山的宗主孙千风，封默打一看，只觉得往日威风八面的师父，此时像尊活骷髅一般，缩在暗之中。

    “师父，你……没事吧？”封默踱到离石榻五步之遥时停步，行了个礼问。

    离孙千风越近，那奇怪的药味就越，难闻到让封默忍不住屏息。

    “为师能有什么事？”孙千风似乎笑了，低沉的声音不似往日洪亮，“你在莲台斗法得胜，为师兴都还来不及。为师当初果然没有看错人，你的天赋，比昆虚那秋月明还要！”

    “弟有此成就，全仗师父教导，宗门栽培，方有今日为宗门争光的机会。”封默垂恭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