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得像饮过血，除了看起来更加孱弱病态一些，他与平日没有不同，好像先前那漫到让人难以忍受的折磨，只是林风致的幻觉。

    小小的泡随着他挥落的衣袖而破碎，冰冷的气息涌来，林风致落到地面。

    她静静站着，既不质问，也不安，只以一平静到让人窥探不绪的目光，望着已近在咫尺的祁怀舟。

    两人谁也不开，秘室里沉默得诡异，像平静的海，积蓄着不见底的力量，似乎随时都会爆发，大浪滔天。

    “结束了，我没事。”祁怀舟打破两人间的沉默，主动开了。

    他的嗓音喑哑，语气很淡，像说起一件微不足的小事。

    林风致轻轻低，掩去神，她的目光落在他的手腕上，似乎笑了一，可祁怀舟看不真切。

    “没事了吗？”她开，声音却不复清脆，是嘶吼过后的沙哑，带着疲惫与被压抑的绪。

    祁怀舟刚要回答她，她却霍在抬，双眸不再平静，夹杂着忧急难过委屈的复杂心被怒火燃烧，陡然间迸，化作满腔炽焰。她骤然间狠狠揪住他的衣襟，勒他的脖，着他低面对自己。

    “你那叫‘没事’？”不再清脆的声音却蓄满更加激烈的怒火，化作厉剑向他。

    面对她的质问，祁怀舟没有任何反抗，他顺从地微弯腰背，一副任打任骂任她发的模样。苍白的脸庞上，所剩仅余温柔，像是安抚委屈孩的糖果。

    可她还是哭了。

    泪再一次无声息过脸颊，悬在颌，像剔透的珠。

    “你怎么能那叫‘没事’，祁怀舟！”林风致攥他的衣襟，攥到指骨泛白，平静的假相冰裂。

    他被痛苦折磨的画面，还留在她的脑海之中，直抵心脏，她还没从那血淋淋的画面之中脱离，他怎么就敢说“没事”了？！

    祁怀舟抬手拭向她脸颊上的泪痕，她咬牙切齿地盯着他，双手忽然发力。

    一声询问也无，她地扯开他衣襟。

    心之上狰狞伤痕目之时，林风致有片刻窒息，就连祁怀舟也震在当，手臂僵地举在半空。

    他似乎错估了林风致的疯狂，也错估了自己在她心里的地位。

    大的伤痕如同盘错节的老覆盖在他心之上，像只扭曲的甲虫趴在他的心脏上，又像是从他心脏上的丑陋植。

    她无从想像什么样的武，什么样的法术，会给他造成这样的伤，也无法得知在这样的致命伤之他是如何活来的，她仅仅只能窥知，这个伤很痛。

    年复一年没有止境的痛。

    “很丑？吓到你了吗？”片刻，他回过神来，淡。

    林风致没有回答他，只是举起手，以手掌贴向这可怕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