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崖似突然清醒般蓦地收手，眸中尽敛，起：“罢了，你好好休养，回去的路上多加保重。”

    “不用了，以后宗门的大小事务，由你全权决断就可以。”封默。

    “别想太多，我会和你回昆虚。”祁怀舟走上前去，坐到她侧，低在她额间落一吻，“这段时间就陪陪我，可好？一个月后，我会给你们一个代。”

    五年对修士来说不过沧海一粟，可这五年之间他们的变化，却如沧海桑田一般。

    ————

    “已经你的吩咐，安排灵瑞前往悬星岛修行，另外宗门事务也都已料理妥当，请师兄过目。”孙灵若回。

化底烈彩。

    清崖。

    她知她不该这么，可是这一刻，她忽然间害怕。

    林风致一怔，顾清崖却已倾，想要将她纳怀中。

    不知从何时起，孙灵若褪去从前的骄纵任，变得沉稳敛，也不再像过去那样总是缠着他，见他之时变得客气生疏，偶尔会一敬畏，似乎将他当成了五华山真正的宗主。

    如果，林风致那坛千山醉没有被打碎；如果，他能及时留住她；如果，他从来都没拜五华山……那么他们间的结果会不会不一样？

    “我们会照顾好她的，顾上神放心。”代替林风致答话的，是祁怀舟。

    从噩境回来已经有三天了，封默站在五华山的山巅上，着山间寒冰的风，看着被雾气轻笼的宗门，不知怎地就想起那年自己在这里拜孙千风为师的景。

    闭关，断，从此仙途独行，再无两心。

    “就算闭关，你也仍是五华山宗主。”孙灵若有些着急。

    孙灵若俏颜生惊，不解：“师兄何此言，如今你才是五华山的宗主！”

    他的，果然不再冰冷。

    “师兄……”清脆却温和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的沉思。

    这样直白的目光，让林风致不敢再与他直视，便又转回去。

    “我只是代为掌而已。”封默摇了摇，，“最近我心境有所突破，准备潜心修炼，打算闭关很一段时间，宗门就给你了。”

    “风致……”他忽然呢喃般唤她名字，“你都能直呼凌少歌名字，可否也唤我一声……”

    林风致靠到沙里，闭静憩片刻，又缓缓睁，望向祁怀舟：“祁怀舟，给你一个机会，如果你真的了什么我无法护你之事，现在就走，走得远远的，不要随我回宗，我们不要再见……”

    祁怀舟现在沙楼之中，冷冷看着他。

    “五华山是师父的心血，日后总要还你或者灵瑞手中，你

本章尚未读完,请击一页继续阅读---->>>

    顾清崖，转朝外走去，走到之时，却又回：“一月之期，我也会前往昆虚，到时再见。”

    修仙之人，最忌“如果”。仙途万千，若总执念于未得之路，必陷障。

    温，柔，印在她的眉心间，像团火焰。

    他不该，也不能，总去想这个“如果”。

    语毕，他不等林风致回答，便纵跃沙楼，消失在林风致前。

    “时辰不早，她该休息了，顾上神请回吧。”没有波澜的声音响起，一沙缠住了顾清崖的手，阻止了他的动作。

    她怕他辜负昆虚，怕他真的犯弥天大错，更怕自己无法保全他，也不能保全他，甚至于要亲手对付他……

    封默回，看到了孙灵若。

    他的语气中，有着从前没有温柔耐心，不是因为，而是因为……他亏欠她良多。

    “师妹，这么晚了，有何事？”封默问。

    一眨，已是封默拜五华山的第五个年，也是林风致离开他的第五个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