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析言：“很疼。”

    滕析言缩在苍明烛怀里，了冻红的鼻尖，脸颊被衬得更加白皙，闷闷地抓着苍明烛的衣服。

    本以为料到了最坏的打算，但这次却觉得人战胜不了大自然，一场大雨来的不是时候，无数坏的因素迭加，像是世界在对人类的惩罚。

    “所以苍明烛，”滕析言抬吻上他的的角，声音带着微不可见的颤抖，“不要死。”

    “现在联系不上他们，晚上很危险，明天我们再发去找他们。”苍明烛抵着滕析言的发，这一次才意识到，怀里的人儿到底对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总又不是只有你一个人，非要你冒险？”滕析言难得皱起眉，语气带着一丝愠气，“苍明烛，我是个自私的人，我不想死，我不了其他人，但我也不想你，还有明空，望希，还有黎骄死。”

    苍明烛握着他的手，没有否认：“药剂是要一次一次的试验才能成功，这场灾难才能停止。”

    “但是你再叫我一声阿言就不疼了。”滕析言在苍明烛醒来的那一刻，才敢放松来，幽漆黑的双眸此刻如影如昔的明亮。

    苍明烛轻轻扯，咙上动：“阿言。”

    苍明烛神怔愣，心臟猛缩，滕析言的话像是一刺，扎他的心臟，他伸手抱着滕析言，声音沙哑，“对不起，我”

    滕析言声音逐渐哽咽，他看见苍明烛倒在雨中，没有生命征的样，整个心臟都快痛到没办法呼了。

    “你真的没想过你死了之后，我怎么办，他们怎么办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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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还是第一次听见苍明烛这样叫他，他很喜。

    苍明烛垂眸，眸光轻柔：“我会保护你，在我死之前，你不会死。”

    雨势渐停，两个人肩靠着肩倚在一起，盯着湖面发呆。

    “嗯。”滕析言掀了掀帘，问，“这次的试验失败了，次再重新研发新的药剂，是不是又要让你来？”

    “嗯。”

    “你又不是神，人类很渺小，说不定明天我就死了，被变异咬死，被研究院抓住人试验，被河衝走，被冷死被饿死。”滕析言语气清冽，但在苍明烛听着，像是个赌气的孩一般。

    苍明烛伸手将他揽怀中，冬夜很冷，两侧的风刮过来在脸上生疼。

    苍明烛心臟缓缓动，落的滴声和心声重迭在一起，重重地敲击在心上。

    “说实话苍明烛，我知你为了保护人类，可以到自我牺牲，但是你真的一牵挂都没有吗？你可以忘记我，忘记他们三个，从容赴死吗？”滕析言坐起，眸底带着一丝难过和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