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

    那一次受伤蛮重，了针，到现在手背都还有疤痕。这件事自然惊动了爸妈，他们度关心我的神状态。听闻妈在先回来的路上，哥哥一如既往，想帮我想一个好的借圆过去。但我生他气，没理他。

    妈到学校后问我怎么回事，我的珠转也不转，张便是撒谎。我说睡懵了，梦游来着。画画也没再继续去，我赌气地将本收桌最。妈在家，哥哥没办法待去，所以他暂时消失了。我本不知他去了哪里。

    那时那么多受杂在一起。失望、不甘心、愤怒……事隔多年我大成人，才能够厘清个中滋味，回看过往，我遭受的一切（无论是那些受，还是后来发生的所有事）并非无妄之灾。恰恰相反，它们都来自同一个发：我在知其不可而为之，落败是理所当然，并且我无人可以怪罪，除了我自己。

    但当时我还太小，不明白这些东西。我总是到一大的酸胀撑满了我，整个心脏都要爆炸。世界在我之外猛烈地旋转，人们说话的声音忽大忽小，我如堕梦中，整日浑浑噩噩。我好像患上了丽丝梦游症候群。

    可是我努力到正常行走与谈、写作业、吃饭。我想让哥哥知，我没了他一样可以，我想给他颜看看。另一方面，我第一次那么悲哀地知，原来他不是我的安熊，他本是一只童年里难以抓住的氢气球，手指抓得酸掉，不留神的偷懒间隙就会飞上蓝天去。

    ……打这段话时我在看自己的手。

    那些伤疤是月牙白的，零星散落在我的手背，像被时间的雨滴灼伤。

    而哥哥的手是世界上最好看的手。因为是鬼，所以他的肤散发着淡淡白光，像是月光，或者某温冰冷的瓷。他曾经用那双骨节分明的手替我过膝盖，替我提过许多东西，也代替梳梳理我的发间。

    但在他被雨困住，双手抵住玻璃的那天，我望着他的手，竟然希望它能履行一些兄之外的职责。一些……尤其不应该是由兄代劳的职责。

    我想，它应该在我。

    11、

    你们搞错了，我并非抱着写忏悔录的目的才写这些东西。如我前文所说，我只是想诚实地记录这一切。我不担心被人到，也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人其实不用那么自大，说不定都过不了一年，这个帖就会石沉大海，成为一堆赛博垃圾。

    况且你们有没有想过，我决定发这个帖的时候，在你们心中所能想到的最坏、最恐怖的事早就发生过了？而那些事，远远不及我过的最坏打算的十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