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之后一段时间，我不得不带伤上学，手腕缠了一圈圈绷带。小鸦替我在老师那里打了很好的掩护，说我的手臂是因为饭被油伤，我缺席是因为吃到了不熟的，中毒了。这一说法编得天衣无，以至于我们到十分得意，私底傻乎乎地凑在一起笑。

    我向秦帆提了分手。他说这是意料之的事，比起这个，他更在意我的鬼哥哥是什么来。

    “不怎么说我都不相信他，”他咬牙切齿地说，“鬼是会害人的。”

    不怪他，毕竟他在那样的环境中大：许多人都去找他的外公看事，其中不乏被鬼魂困扰的人。拉活人垫背的鬼、冤死的鬼、执念太重而难以投胎的鬼……还有幼小无辜的婴灵。显然哥哥不属于其中任何一。

    为此他要开座谈会，参会人员有小鸦、他、哥哥和我。地定在周日午无人的教室。小鸦被他烦死，说有这功夫在家多睡一会儿午觉不好么。

    “该怎么测试他有没有自主思考的能力呢？”秦帆双手叉抱在前，一脸严肃地坐在课桌上，“图灵测试？”

    哥哥倚靠在我的桌旁，叹了气：“拜托，我又不是机人。”

    “啊啊啊他跟我说话了！”秦帆震惊，差从桌上跌来。

    “白痴啊你！”小鸦扔过去一个纸团，正中他眉心。她又转过来：“如果要追溯这件事的源，应该要从……阿姨怀的时候说起吧？你能记得当时发生了什么吗？”

    她问的是哥哥。因着她的提问，哥哥陷思考，手指关节在桌面轻轻敲击。

    “不记得了。”最后他说，“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就算是人类，也没法记得那么久远的事。”

    “这么多年，就没有人要超度你？”秦帆讨论。

    跟哥哥对视一，我不禁苦笑：“……我爸妈的表现很奇怪，不准我提起这件事哪怕一个字，就好像是……”

    “他们害怕我，”哥哥接上话，“与其说是超度，不如说是他们想从本上除掉我，想让我灰飞烟灭。”

    小鸦微微了一凉气：“这也太恶毒了，不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