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意隔着手机都能听见齐宵的嚎叫，不由笑了声。

    付景觉得耳朵有些，把手机换了个边，又拿耳机上，坐回到电脑前面。

    “再等等。”唐意说话的声音带了些困意，糯糯的。

    付景就知小同学会给这模棱两可的话：“不可以，好好想。”

    “小同学？聊完了？”付景声音压得轻。

    付景心疼的不行，隔着电话完全不知小同学到底是个什么状态。

    “没有。”唐意习惯的回答，想起付景之前的话，又补充了句：“就是有累。”

    “嗯，好。”唐意真的是累了，声音懒懒的，全是气声。

    付景勉相信：“困了吗？”

    付景笑了：“还没想好？”

    “我没事，熄灯了，次再说吧。”唐意声音依然平静，这样的回忆太多了，刚开始可能会难受，习惯了也就没什么。

    “小同学？”付景试探着喊了声。

    苏毅了手指，继续问：“学校不吗？你有没有找老师帮助。”

    付景隔着手机听见，心里安定了不少。

    “行。”

    “明早想吃什么，我带回去。”付景一边聊天，一边纵着屏幕上的英雄窜了泉。

    说实话，这些事都压在一个十几岁的少年上，现在还能平平静静的跟他聊天，已经是万幸了。

    “景哥你嘛呢？家没了。”

    “嗯。”唐意哼了声。

    怎么会没有，求救是人的本能。可是老师又能怎么样呢，批评教育之后，换来的会是变本加厉的报复。

    “嗯，聊完了。”唐意的声音透着些疲惫。

    所以，只有自己能帮自己。

    苏毅明白，父母的事，同学们莫名的孤立和针对，让唐意对亲密的关系产生恐惧，对这个世界也产生了抵。

    几乎秒接。

    “我所有的东西，都可能会丢失，我甚至在垃圾桶里找到过我的枕，在池里见过我的作业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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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唐意轻笑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

    挂完电话，唐意顺着梯上床。躺好后想起付景的话，翻他的电话拨通。

    这次唐意想的有久，久的付景都以为他睡着了。

    “来啦。”付景应了声，又对着手机里的唐意说：“别挂电话，跟我待会儿，行吗？”

    唐意思考了会儿：“都可以。”

    “哪里不舒服？”付景问。

    唐意翻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儿。”

    “唐意，休息一吧。”苏毅刚说完，宿舍就暗了来。

神，一句话，就疏远，孤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