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慢赶，到畅园时已至申时末，今日定是无法在禁前回。

    康熙帝这次前来，特意没有提前告知青璃，就想着给她一个惊喜。

    等到了云涯馆，却发现整个阁楼毫无动静，女们也不如往日活泼。

    挥挥手示意她们起，康熙帝就冲着最面熟的墨竹问：“你家格格呢？”

    墨竹今日也格外沉闷：“回皇上的话，格格在二楼的画室。”

    看着康熙帝上楼的背影，墨竹咬咬牙又多嘴一句：“皇上，格格她今天……不大兴。”

    康熙帝的背影顿了一顿，也没回，只是上楼的步伐明显了，也快了不少。

    画室的门没关，康熙帝悄然站在门框边。

    太西沉的余晖没有白日那么明亮锐利，更显柔和沉静，透过窗棂打在青璃的上。青璃小小的影独自坐在画板前，四周斑驳的光更显得她孤寂可怜。

    中秋佳节，青璃却只穿一月白的暗纹旗服，一乌黑的秀发也只簪着康熙帝除夕夜送的青玉莲簪，浑上更是不饰珠玉，往日那个换着各俏丽汉服穿的的小姑娘仿佛也烟消云散了。

    青璃在作画，康熙帝很好奇她在画什么，竟然如此投，自己都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了，她也一无所觉。

    康熙帝轻步走到青璃的后，终于得见庐山真面目。

    画上是一少女打扮的孝昭皇后。

    画上的女一袭红裙，挥舞着鞭，笑得肆意大方，青璃用西洋的油画手法来墨重彩，更突了少女生机，开怀畅快。

    这女对于康熙帝来说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为自己的第二任皇后、阿璃的是何模样，康熙帝自然一清二楚，不会这么快就模糊遗忘。

    陌生是因为，孝昭皇后在康熙帝的记忆中一直是沉静温婉，端庄得的，就算是笑，也只是略略弯。和画上女的态截然不同。

    康熙帝虽然看到了从未见过的孝昭皇后的另一面，却也没心探究，毕竟孝昭皇后去世那天，康熙帝最后只以“阿璃”称呼她，可见在康熙帝心里她如今的份只是意中人的罢了。

    见过此画，康熙帝明白青璃为何心沉郁，为何无心打扮。

    中秋佳节，本该和家人团聚，阿璃难免会想起她最的。

    康熙帝只是不知该如何开，装作没看见画像不太合适，提及画像又担心阿璃更加难过。

    不等康熙帝斟酌声，青璃已经放了画笔，也察觉到后的康熙帝。

    看着康熙帝纠结怜的神，青璃知他在想些什么，无奈：“皇上你别这样看着我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