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奇怪？”

    苏幸川也说不什么名堂，又怕是自己自作多，只能暂时略过这个话题，“先吃饭吧，我给你打包带过来了。”

    李暄不依不饶：“哪里奇怪？”

    苏幸川叹气：“不奇怪，你一都不奇怪，二十岁的人了还要喂饭没什么奇怪的，我竟然还合你，我比较奇怪，好吧？”

    李暄竟然，认真地说：“你就是很奇怪，莫名其妙对我发脾气。”

    “……”苏幸川一气，血压飙升。

    行吧。

    他把李暄拉着坐在椅上。

    还是他喂李暄，任劳任怨。

    李暄一边享受着服务，一边把他的右手举到苏幸川面前，他可怜兮兮地说：“很疼，碰一就疼，疼得我没办法睡觉。”

    撒卖惨对李暄来说简直像呼一样简单，苏幸川说：“我这不是喂你了嘛。”

    “你说我装病。”

    “……”苏幸川语。

    “你先歉。”

    苏幸川怀疑自己上辈一定是欠了李暄很多，还不完，要到这辈来还。

    李暄说得振振有词。

    苏幸川拿他毫无办法，一边喂饭一边歉：“对不起，我不该说你装病。”

    李暄这才挪一挪，贴着苏幸川坐。

    这是他示好的方式。

    苏幸川把他推远，他又挪了回来。

    几次三番，苏幸川也累了，就任他动。因为心愉悦，李暄的两条错地晃来晃去，偶尔碰到苏幸川的，节奏就了，苏幸川的呼也跟着了，他只能把注意力放在塑料盒里，李暄不吃葱姜，不吃。

    李暄胃小，吃到一半就推开苏幸川的胳膊，说：“不吃了。”

    苏幸川把面巾纸递给他，“气包。”

    李暄坦然收这个评价。

    “你爸妈是不是一直喂饭喂到你上学？哪有你这样的，这么大了还要人喂，羞不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