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之后，他就会撑着神给自己榨一杯蔬菜，缓解胃里的酸意。

    没想到有机会分享给李暄。

    他走到床边，喊李暄起来。

    李暄自然是没反应的，还嫌他烦，气鼓鼓地用被蒙住。苏幸川没办法，只能坐在床边，把他捞来，细声细语地哄着。用和以前差不多的语气，说几句哄小孩的话，李暄才纡尊降贵地半睁开，两只手抵在苏幸川，有气无力地推他，“你好烦啊。”

    苏幸川对李暄的抱怨照单全收，他熟练地把玻璃杯抵在李暄嘴边，住李暄的。

    “宝宝，先喝一。”苏幸川诱导他。

    李暄喝了一，苏幸川就立即加码，“再喝半杯，就半杯，喝完就可以睡觉了。”

    “苦死了。”李暄撇嘴。

    苏幸川尝了尝，“番茄比芹菜多，哪里苦？”

    李暄被迫着喝了小半杯，脾气立即上来了，他把脸埋在苏幸川颈间，怒火里带着哭腔：“好难喝，你完了……”

    苏幸川笑：“我怎么完了？”

    以前李暄恃而骄，什么小脾气都要耍一，也不怕苏幸川不兴。可是苏幸川一旦反过来捉他，他就要生气，一个劲地用手指戳苏幸川的肩膀，说：你欺负我，你完了。

    李暄醉醺醺的，大概还以为回到七年前，他把脸埋在苏幸川怀里，揪着苏幸川的衣领，说：“你完了，苏幸川，你要没有老婆了。”

    苏幸川的心脏微微发麻。

    李暄喊了他的名字。

    李暄喊的是苏幸川。

    是不是代表着，李暄在潜意识里还是记挂着他，念着他的好，没有忘记那些日。

    他把杯放到床，回搂住李暄，像搂住一个失而复得的礼，他用手掌抚摸着李暄的后背，轻声说：“我本来就没有老婆了，我老婆七年前就走丢了。”

    “走丢了。”李暄喃喃重复。

    苏幸川低亲他，“嗯，走丢了。”

    李暄不是第一次自称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