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铃响，李暄尾随着他去了堂。

    苏幸川哑然。

    李暄“哦”了一声，也没说什么。

    不过筷没用上。

    苏幸川刻意不看他小松鼠一样鼓鼓的嘴，避开他的视线，故作镇定地继续上课。

    解开一圈又一圈的纱布。

    靠得近了，苏幸川总觉得不安，一抬，发现李暄直勾勾地盯着他，然后努了努嘴。

    离开堂，李暄跟着苏幸川走到宿舍楼，赶在苏幸川上楼前，说：“你帮我把这个解开吧。”他把右手举到苏幸川面前。

    ……什么跟什么啊。

    苏幸川把他拉到摆放自行车的车库旁边，借着路灯的光，解开李暄手上的纱布。

    竟还有失落。

    “谁想看你的爪？”

    “可以亲吗？”李暄问。

    李暄突然委屈：“凶死了，你就对我这么凶，明明对同学和那些打篮球的人那么温柔。”

    几分钟后，苏幸川收到于清澜的消息：［放心，我已经告诉学妹了，让她不要再对一个觉得男人可的男人抱有任何期待了。］

    苏幸川一慌了神，抬了声量，矢否认：“谁说的？”

    “怎么突然要解开？”

    李暄瞪他，“你明明就很在意我。”

    李暄的右手终于重获自由，手背上的细细血痕已经结痂愈合，他朝苏幸川张开手。

    他终于不用他的小猪蹄卖惨了。

    这次是苏幸川主动喂他。

    李暄狡辩：“亲脸不算，又没亲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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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幸川这次没有炸，他低，克制着绪，拒绝了李暄：“不可以。”

    这是恶人先告状吗？

    苏幸川觉得脑仁疼。

    晚上堂的品依然丰富，李暄在小碗菜窗晃悠了半天，终于挑他喜吃的菜。

    第一次没在喂饭问题上争吵，李暄还有不习惯，一开始还晃着，后来又怕这是最后一顿，吃到一半就接过勺，装乖巧地说：“其实我的手好了，我以后可以自己吃。”

    苏幸川嘴上说着“真是少爷”，但还是帮他留了位置，拿了筷和勺。

    苏幸川臊得心慌，哑声说：“亲哪里都算，都很恶劣。”

    接着又补充：“亲脸也不可以。”

    “洗澡，麻烦。”

    他冷着脸说：“那些人又没亲我。”

    苏幸川看着空空如也的掌心。

    李暄也说不个所以然，只能闷闷地说：“反正你就是很在意我，我才不和你吵。”

    他说话时总是不自觉撅嘴，嘴看着红柔，在苏幸川前一阵虚化一阵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