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号机开始工作，陆陆续续有提醒就诊的机械音传了来，李暄诊室的门被敲响，一些面愁容的男人走了来。

    起初他们会因为李暄的年轻和面相，对李暄的医术产生质疑。但几番沟通来，他们就会觉得, 这位冷冰冰的年轻医生还是很专业的。

    李暄给他们开了单, 目送他们离开。等待一位病人的期间, 他看了手表。

    上午十了。

    理说，苏幸川应该快来了。

    苏幸川忍了半个月, 昨晚差就枪走火, 李暄其实也想，但秉着医生的职业守, 他最后还是阻止了苏幸川的一步，苏幸川气地倒在他怀里, 一个劲地咬他的侧颈。

    李暄把领衫的领再往上扯了扯。

    遮住吻痕。

    椅上的病人越来越少。

    苏幸川看了时间，准备起去取号。

    他虽然是医生家属，但还是遵守规则，提前预约，然后装模作样地坐在等候大厅，看着一个个病人去又来，他故意卡着最后的时间，等到李暄快班了，才敲门去。

    可能是相久了又心电应。

    他刚走来，还没声，李暄就察觉到了熟悉的气息，歪了歪，看到了苏幸川。

    苏幸川朝他挑了个眉。

    李暄板着一张冰山脸，不理他。

    小李医生在家里撒卖乖，像个小孩，但是一工作就变了样，穿着白大褂，额前的碎发打理得很净清，不说话时冷静沉着，散发着一生人勿近的气息。苏幸川第一次清晰地受到，李暄今年已经不是二十岁了。

    是二十七岁的李医生。

    结忍不住动了一，苏幸川起了坏心思，他想让李暄买一件白大褂放在家里穿。

    “李医生。”

    他一本正经地喊了一声，李暄没搭理他。

    “我是二十四号，”苏幸川把挂号单递给李暄，故意演戏：“我今天是来复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