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保重，若是五在天之灵知您如此悲伤，只怕也是……心疼您的。”

    贵妃笑了笑。

    哪有什么在天之灵呢，这些不过是哄人的话。

    但她也没说什么，站直了。

    “公主快去吧，别让汤凉了。”

    谢明蕴，走到亭外，又忽然转。

    “娘娘若是咳嗽严重，不嫌弃的话，儿臣回去再熬些汤送去给您，这土方是偶有些效果的。”

    贵妃刚想拒绝，对上她认真的眸，又。

    “有劳公主了。”

    话顿了顿，她动了动，似乎有些不知怎么开，谢明蕴看她的犹豫，停了步看她。

    那双睛真是好看，清透又真诚，和她的嫣儿一模一样。

    贵妃眶又红了。

    “公主，本有个不之请，你能过来……让本抱一抱你吗？”

    云姑姑想拦她，谢明蕴心中却一叹，面上温柔笑了笑往前走。

    到了跟前，贵妃伸手抱住了她。

    她连都和她死去的女儿差不多，比嫣儿略瘦弱些，也许是小时候颠沛离没少吃苦，贵妃眶越来越，伸手抚了抚她的发，哽咽。

    “好孩。”

    谢明蕴安静地任她抱着，这一刻她似乎能受到贵妃心里的难过。

    她爹娘当年死的时候，她晚上一个人在家里，泪倚着门槛坐到天明，也是这样难过。

    贵妃是悲伤了太久，找不到一个可以发的缺。

    她轻轻蹭了蹭贵妃的脖，像很多年前她这样窝在她娘怀里撒一样，她受到贵妃的一僵，继而哽咽。

    “嫣儿，好孩，娘的好孩。”

    她没打断贵妃，让她这样抱了会，贵妃主动放开了她，了泪。

    “我失态了，公主……”

    “您叫儿臣蕴儿就好。”

    贵妃又是想哭，最终忍住了。

    她目送着谢明蕴离开，很快又一阵脚步声过来，谢明哲匆匆走来。

    “外面风大，母妃怎么又来……你哭了？”

    他狠狠地瞪着一旁的女。

    “怎么照顾娘娘的？拉去……”

    “哲儿。”

    贵妃不轻不重地喊他。

    谢明哲看着贵妃苍白的脸有些心疼。

    “母妃，本来您就不好，还来什么？”

    “我来这一回倒兴，不然也碰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