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元洲逐渐适应黑暗，侧过脸看路嘉洋在被外的脸。

    晚安吻这事，路嘉洋家里人只给他持续到了升小学前。

    江元洲就这么安静地注视着路嘉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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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视野一暗。

    话音落最多不过半分钟，江元洲便清晰地觉到，路嘉洋睡着了。

    眉心仿佛还残留着方才片刻的温。

    隔了会，路嘉洋饱困倦的声音响起：“我家人说，这叫晚安吻，是祝福你睡个好觉的意思，以前他们给我讲睡前故事，讲完后都会亲我。”

    江元洲难得有几分茫然地注视着路嘉洋。

    江元洲什么也看不见，一片漆黑中只能觉到路嘉洋似是在俯贴近他。

    ·

    回答的话说到后半段，声音越来越轻。

    不知不觉，竟也觉得困了。

    因此最初江元洲升小学时，路嘉洋也是打算将这事切断的。

    大概是困极了。

    只是每每睡前，看着江元洲望向他暗期待的双眸，路嘉洋就怎么都说不。

    路嘉洋没再像刚躺时那样躺得板板正正。

    一秒，贴在他脸侧燥的手便顺着他鼻梁，摸到他眉心。

    路嘉洋的牙膏是糖果味的，很甜。

    忽然听到路嘉洋很轻的一声“困了？”，他骤然睁，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他刚才竟不知觉合了。

    直到眉心柔退去，路嘉洋着笑的声音响起：“晚安，江小洲。”

    他刚准备转关台灯，路嘉洋却是先他一步越过他，“啪”一灭了台灯。

久了压的睡痕。

    他朝向江元洲侧躺着，半张脸压在枕上，以至于说话有些许糊不清。

    江元洲呼不自觉放轻。

    而后跟定位似的在他眉心轻了两，指尖撤去，更加柔的落。

    黑暗中，江元洲骤然睁大双，甚至连呼都停了几秒。

    被被掀开，旁躺源。

    呼落在他鼻尖上半晌，江元洲忽然觉到脸被轻摸了一，跟着听见路嘉洋一声轻喃：“早知先不关灯了。”

    江元洲轻轻眨，许久应了声好。

    江元洲睁大了在黑暗中静默许久，才抬手，很轻地碰了碰眉心。

    江元洲听着路嘉洋回挪动的响动。

    就见路嘉洋笑盈盈地合上《葫芦兄弟》，将书放到枕边，轻声询问：“那我们关灯睡觉，怎么样？”

    江元洲缓缓抿了，少有的，忍不住开问：“为什么……亲我？”

    等了会没等到路嘉洋钻回被窝，反而等到了一片温的呼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