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洲生来就和别的小孩不太一样，从他有自主意识起，他就明显表现了对叶怀骋的不喜，而在那次和雅差掐死他以后，他也对和雅产生了距离，甚至于包括是我和你爸，我们也都无法太过接近他，因为我们不是于什么样的目的接近，他都能看。他太过聪明，又无法与普通人共，所以他比任何人都容不瑕疵。”

    “这样的小孩，又患有先天心脏病，”沈晓筠话语一顿，看了路嘉洋一，才轻叹一声，“是极其容易早夭的。”

    路嘉洋心间的酸胀逐渐膨胀。

    “但偏偏就是那么刚好，他们遇见了我们，而你又非常喜他。你那时也还小，你的心本就比多数小孩良善，而你又喜他喜得那么纯粹。我记得我以前问过你，我问你小洲每次静静盯着你看的时候，你是什么样的觉。你说，你觉得小洲真可，像爷爷收留的小猫，你好喜。你对小洲有一仿佛不论好坏都能尽数包容的喜，所以你也成了唯一一个，小洲愿意主动去接纳的人。”

    “我和你爸商讨过，我们都觉得小洲并不是个不好的小孩，又难得你那么喜，你与他多接，对他也是件好事，所以我后来才会问你，你要不要让小洲当你弟弟。”

    “再后来一切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小洲的况逐渐稳定，甚至连格都变得比幼时有人味许多，和雅一面欣喜于你对小洲产生的影响，一面又忍不住担心，怕此以往，会埋祸端。”

    “你已经到这个年纪，你也应该多少能觉到，人的，是会在成过程中变质的。绝大多数人都是在幼年时期最为真挚烈，而后随着不断大，随着生活里穿各琐碎，真挚的会被不断淡化稀释，最终归于飘渺。可小洲，却恰恰相反。他生来淡薄，对你的几乎是在日积月累间不断增加的。和雅那时候总是怕，怕等你们再大些，你淡了对小洲的，而小洲无法轻易释怀，会对你什么偏激的事。”

    沈晓筠看着路嘉洋：“我知我儿不会轻易莽撞的决定，但你对小洲又太过特别，所以这些话，我肯定还是要早跟你说清楚。”

    路嘉洋缓释着心间的酸胀，许久，对沈晓筠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