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明熙把傅宁远的拖鞋从鞋架上拿来，递给路易林：“来坐吧，饮机里有，桌上的空杯都可以用，你自己待一会儿，我房间换衣服。”

    说完不等路易林换鞋，转了卧室。

    路易林没有去倒喝，换了鞋跟着刚才赵明熙的足迹走到卧室门，门闭着，里面没有声音。

    路易林环视一这间小公寓，客厅、卧室、厨房、洗手间，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路易林就靠在门边，扩大了音量继续刚才的话题：“你和傅宁远在一起快十年了吧，这十年，你们分分合合，不像同居，因为他只是偶尔过来你这里住，大分时间都是在差，是不是？”

    赵明熙在换衣服，耳朵能清清楚楚地听见他说的这些，全是事实，她不反驳，静候他继续往说。

    “他不会和你结婚的，你自己心里也清楚。”路易林叹气，仿佛是在替他俩到惋惜。

    可分明就是他的嘴给赵明熙和傅宁远这段念的判决书。

    “我为什么会心里清楚呢？”赵明熙突然间推门来，声音就响在他的耳后。

    路易林手在袋里，右手摸着两袋里的手机。

    赵明熙突然这样离他很近，发有一缕落在他胳膊上着的肌肤上，却并没有觉。

    路易林抿了抿，觉得还真的有喝杯的必要。

    “这衣服不错，和我刚才送你的那束百合很搭。”路易林垂眸，喝完半杯，才去回应赵明熙刚才那句：“你和我去个地方，我就拨拨你。”

    赵明熙确认。他说的是拨，而不是撩拨。

    鬼使神差的，竟真的跟着他去了。

    “我可以问你一个问题吗？”受不了一路的沉默，路易林突然开。

    赵明熙没什么表，睛从窗外收回来看向前方：“你问。”

    “在你里，我如果和傅宁远站在一块儿任你挑，你怎么选？”路易林无厘问这一句。

    赵明熙这才抬去瞧他，明明都坐在后排，赵明熙却刻意坐的离他很远，人都快粘在车门上。

    吴青楠安安静静地开车，路少车里有女人时，他就默契地不放音乐也不张嘴，路少有的是话题逗得女孩笑得枝颤，哪里会有今天这般安静的时候。

    这会儿路少终于开说话了，一开就是个很有火药味的问题，吴青楠心里的石一沉，这回的这个姑娘，看来真的是路少的目标。

    赵明熙却只是自嘲地一笑：“我有得选吗？”

    路易林和傅宁远，这两个人谁被单独拎来，她都觉得是自己攀了。

    前者，她攀的是他的份；后者，她攀的是他当年的不嫌弃。

    共同好友嘴上不说，可赵明熙心里清楚，大家最开始不看好他们这段，归结底还是因为那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