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晚饭，他安静地趴在她脚边，神放空，视野里的灯偶尔变成光斑。

    神怏怏。

    她在翻他的聊天记录，之前她也翻过几次，不过那时候应该没有发现他的隐藏好友，里边有许多不堪目的聊天。

    她一手拿青提，青提刚洗过，清澈的提滴着。

    她百无聊赖地在他手机屏上划来划去，手机屏光打在她脸颊。她的神很专注。

    ……她会发现吗？

    他有些惴惴不安，一面又到一疲惫的麻木。

    随她吧……反正也已经这样了，他的小心蹭了蹭已经不再存在的几颗前牙，蹭了一尖药粉，他麻痹地、迟钝地克制住了想要继续往上的尖。大不了也就一死。

    这样的生活真的太无聊。

    他的泪不着痕迹地。

    她应该是发现了。

    她的脚踩到他的后颈，他的后颈一瞬间像要被轧断。而她只是像不小心踩空一样猛力踩了一脚，又再次平衡了。

    若无其事的表让剧痛也变成他的一错觉。

    她肯定发现了。

    因为她现在正心很好地在屏幕上敲敲打打。

    因为刚刚她的表不是这样的。

    刚才她的表像是凝成的霜。

    立书汶。

    他的好哥们叫立书汶。

    立书汶是他的好朋友。

    他们在一起几乎是无恶不作。

    一起看黄碟。一起对女优的材评论足。一起研究以后b的位。一起去网吧通宵。一起去灯红酒绿的昏暗小巷里探索。

    有时立书汶还会帮他。

    礼尚往来，他也会帮立书汶测jb尺寸。

    ……总之他俩是毋庸置疑的超铁哥们。

    所以他才会什么都告诉立书汶……

    在与立书汶完全失联之前，他给立书汶发过一些图和一些半嗨半认真的话。

    【图片】x6

    张祺尧a：怎么样？

    立书汶b：我靠，哥！你是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