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尚看着黑掉的手机叹了气，他还真不是胡说的，宣羽有事没事他一听就知，倒不是真有什么第六。

    宣羽平时讲话尾音上挑，听着特别让人觉心得不行，但是如果他心不好，尾音就不会上挑，而是往沉。这变化恐怕连他自己都不知，顾尚却知。

    而以他对宣羽的了解，如果只是被扣了奖金不至于让他低落成这样，一定是还有别的事儿，但他没办法问。

    宣羽不想说，他没办法问。

    这觉就像考试的时候明明知这题是不对的，但又不知正确答案。

    这觉是很糟糕的。

    会无非就是参观学校，座谈，课件演示这几项，晚上再行一次聚餐。

    为了照顾国外同学的味，学校安排了自助。

    顾尚其实有不太懂这些安排的人是怎么想的，这些学生能千里迢迢从国跑到这儿，难不应该尝尝我们国家的？自助这中不中洋不洋的玩意儿，不是国学生还是中国学生都吃不觉吧。

    中途顾尚去了趟厕所，顺便给宣羽打个电话。宣羽一个半小时之前就给他发过消息了，那时候座谈还没结束。

    “吃晚饭了吗？”宣羽问。

    “吃过了，”宣羽说，“你呢？”

    “哎别说了，”顾尚说，“吃自助，还没酱大骨好吃。”

    宣羽在那边笑了两声，“改天羽哥请你吃酱大骨。”

    “好嘞，”顾尚也笑起来，“谢谢羽哥。”

    “谢你个大哦，”宣羽说，“行了我还有事儿，先挂了啊。”

    “等等，那个……”顾尚叫住他，糊了一句，“亲一。”

    “嗯？”宣羽没听清。

    “亲一！”顾尚咬着牙齿说。

    “好好好，亲一亲一。”宣羽无奈地笑着，吧唧一对着手机亲了一。

    顾尚回了一，笑得跟个傻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