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姚霹雳吧啦说了一大堆，讲台拍得啪啪响，面人愣是低着看手机的看手机，聊天的聊天，睡觉的睡觉，全然没有一丝“上心”的意思。

    宣羽这一整天状态都不在线，以前老姚苦婆心说这些的时候，他就和旁边那些人一样，低刷手机，或趴桌上睡觉，耳朵自动过滤掉不想听不愿听的，就跟耳朵装了隐形门似的，他也从来没觉得有什么不对。

    现在不对了，他知，现在很多地方都不对了，他已经不到什么都不听什么都不想，不到过照既定的轨迹往走的日，他已经不可能到了。

    “……我跟你们说啊，你们真的得上心了，”老姚说，“我看得，咱们班还是有那么几个不甘平凡的，期中考试过了就过了，七月初的期末考是最后的机会，如果你们能在期末考试中考特别优异的成绩，那么期中考的成绩可以忽略不计，直接参加八月底的单招班班考试，合格就能，不合格就厂。这可是最后的机会了啊，都上心吧，别轻易放弃了！”

    之后老姚把语文试卷发来讲了讲就让他们放学了。从教室去的时候刘昊拉了宣羽一把，“你最近怎么回事？”

    “嗯？”宣羽看着他。

    “一天天跟游魂似的，”刘昊也看着他，“你今天数学白卷了？以前可没有过，你到底怎么了？”

    “没怎么，”教室里有人来，宣羽往旁边走了几步面朝教室背靠在栏杆上，“不想写。”

    “这可不像你，”刘昊胳膊肘撑在栏杆上看着他的侧脸，“你以前再怎么样都会把卷填满。”

    “我懒，行吗？”宣羽说。

    刘昊转看着楼，没说话，过了一会儿，他转过，“羽哥，上次你说你，呃，就是你说，你那个……”

    “不喜女的？”宣羽看了他一，“那么费劲。”

    “嗯，”刘昊有些尴尬，“那个……是不是真的？”

    “真的，”宣羽了，“我喜男的。”

    刘昊没想到宣羽回得那么坦然，他倒有些不知该怎么往接了，呆呆地看着他。

    “怎么？”宣羽看着他一脸痞笑，“上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