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顾尚斟酌着开，“他们对你好的吗。”

    “是好的，”宣羽说，“不求回报地养了我这么多年，能不好吗。那个……”

    “嗯，”宣羽冲他挥挥手，也往后面退了两步，“走吧。”

    这个谈是有底线的，是他必须守住的底线，顾尚能冲动，他却不能，他怕顾尚将来会后悔，也怕自己会后悔，他不想看到在两人靠得那么近，为彼此付了那么多之后却还是分手了的痛苦，那太伤人了。

    晚饭时他好几次都想把最近发生的事告诉顾尚，但他忍住了，他知只要他说，顾尚一定会过来陪着他安他，或者带他去他那边，甚至有可能，两人就此住在一起，但是他不能。

    “荣幸。”宣羽端起杯冲他敬了敬，又去半杯。

    天由昏暗变得沉黑，整个房里除了从楼传上来的车声说话声和滋滋啦啦的炒菜声，听不到任何声音，他觉得他选这个地方是选对了，至少不用忍受死一般的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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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同时顿了顿，然后同时转抬脚走了。

    “已经晚了，我得回去了，就不陪你压路了，”宣羽说，“明天吧，明天我跟他们说一声晚回去，我就多陪你一会儿。”

    “没事，”宣羽笑了笑，“他们不我。”

    “真的？”顾尚问。

    他一开始就想好了，顾尚想跟他谈恋，那就谈吧，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半年，一年，谈就是了，但也只能是谈。

    “那，”顾尚快速地了他的手掌，然后往后退了两步，“我先走了。”

    一顿饭宣羽喝了两瓶半啤酒，顾尚喝了一瓶半，这酒对他们来说不算什么。

    老板娘把先好的菜端上来，两人拿起筷边吃边喝。

    “嗯？”顾尚看着他。

    晚饭喝的酒有发酵，以前这酒对他来说本没啥，今天可能是心问题，这会儿静来了竟然有，他靠在沙发背上看着老旧的天板，心里一阵发堵。

    顾尚拿起手机看了看，“来买东西买了一个多小时，现在回去没事吗？”

    “不是好笑，”顾尚说，“是兴，兴了就想笑。”

    宣羽在楼找了个百货小超市买了日用品便上楼了，房间后，他先把卫生间里的上电，然后把买的东西放到该放的位置，便坐在沙发上发呆。

   “跟我在一起就那么好笑？”宣羽看着他。

    “真的。”宣羽了他的胳膊，“回去吧。”

    了店门，两人同时停了，顾尚回租屋往左走，宣羽不是回姑姑家还是租屋都往右走，这况，两人竟然都有些无言。